我的脑子休完假来上班了,看见小干尸,之前的故事虽然不能完完整整地脑补出来,但是可以肯定过程不怎么美好。
按照神荼一向粗鲁残暴的做事方法,对新人来说,留下一个三室一厅的心理阴影面积算是不能再少了。
“我去,哪个女的身上套这么一大串佛珠的?”这句话的声音没有控制,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低头看了看木色饱满、深红光亮的佛珠,朝他笑了一下,解释道:“这是法器。”
说小话被抓包了到底有些尴尬,他讪讪地笑了几下,继续和神荼说着什么,但是这次,只用余光瞧我,不敢再肆无忌惮地用眼神打量我。
棕色的眼睛非常好看,还有棕色的头发,活力四射啊。
接下来他的声音很轻,神荼就更不必说了,除了点头就只有单音节的,还是我熟悉的回答方式。
“你确定她没问题?”
“自己看。”神荼有些不耐烦了。
对方十分无奈,开启慧眼打量了我很久,然后终是舒了一口气,“美女,不好意思啊,我叫安岩,刚刚,嘿嘿。”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新人都这样的。”
别说,戴眼镜的小哥还是很敏锐的,完全捕捉地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新人?这么说你们是一起的?认识?”
尽管之前,我猜测,十有八九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的,但是短短的失态之后,有恢复到这样的镇定。
呀!这个叫安岩的真是不错啊!
“差不多吧!”
神荼不喜欢别人过分亲近他,摸不清他的意思,我只好含糊过去了,左右也没有毛病可以挑出来,刚刚的话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和神荼认识,放下一些戒心罢了,话题很快就被我扯开。
“神荼干的?”我朝着小干尸努努嘴。
干瘪僵硬的身体,配着这夜幕,还真的说不出的微妙来,我认真地算了一下,这三室一厅的心理阴影面积算是估少了。
安岩听了以后如遇知音,脸上立刻生动了起来,“废话!他还不肯扔!”
他朝着神荼的后脑勺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笑了笑,少见地,有人敢这么对神荼,忍不住和安岩亲近了些,宽慰道,“有用的。”
安岩听罢翻了个白眼,估计是在吐槽一具干尸能有什么用,他凑过来朝我挤眉弄眼,“喂!听着你和他很熟啊,他什么人?”
“诶?”我为难地歪了头,没有立即做出回应。
我不知道安岩是如何判断出来的,在这字里行间中捕风捉影。
神荼这么清高的人,敢堂而皇之地说和他很熟,我心里也真没几个人选。
神荼不表态,胡乱揣测他的意思,最终会得到一张很疼的脸。
跟着神荼,学得最好的就是不要自以为是,哪怕让我上了车,说不定只是可怜我,一点点侥幸的心理就不要去抱了。况且从他的眼神来判断,怕是真是没有把这个大活人放在心上。也许,我的存在就和小干尸差不多?放在车上就行了?
我还有一堆的问题想问他……眼下觉得问不问意义也不大了,他平安就好。
明明这么久不见了,而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不怎么愉快,或许我对该自己直白一点,清楚地告诉我何止是不愉快,简直是糟糕到极点,烂到没有办法在烂下去了。
陷入回忆的我慢慢攥紧手,眼神下意识地四处飘起来。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安岩看着失神的我有些搞不清状况。
我被猛地拉回神来,回答他的问题,打打擦边球,“哦,他是THA的NO.1啊!风云人物。”
可不是?
终年神龙不见首尾的,大部分人连他到底长什么样都不清楚,照样用业绩把THA的人弄得一愣一愣的。第一的宝座无人敢非议,更加是无人能撼动啊!
至于和他熟不熟,我还是识相地跳过去,避开不谈了。
小孩子说完客套话,总是想通过看家长的脸色对不对,来判断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怀着这种心理,我去看了一下后视镜,但是车顶都被神荼掀了,更别提后视镜了。
尴尬了。
我自嘲地摇摇头,这种把男神当爸爸的心理要不得啊!
我一会儿走神,一会儿傻笑的,安岩虽然有些诧异,但是没有在意,自然地和我聊起了天,想必是知道了:神荼周围没有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