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的?
“柬埔寨那个变态真是你。”我说怎么有些眼熟,没有一拳把你揍到半身不遂还真是我的失误。
“别说变态这么难听的词,那可不是个好地方,你知道我多辛苦才逃了一命么?”
“来找我的?”
他摊手耸耸肩,“你说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我看着他吸了一口烟,“萧绍?”
没回答,就是默认了,“好心提醒一下,这个人不简单,少和他来往。”
“嗯。”他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再一次抛出了橄榄枝,“回来。”
“不回。”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从地上起来,只是腹部的疼痛让我弯腰直不起身。
他盯着我,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威胁我:“当年的事情我已经窥探到一二,现在选择离开,你会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有你这种哥。”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亲情的余温,表情淡漠,撕开当时痛苦的回忆,我这辈子最后悔、最糟糕的事情早就几年前经历完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空手套白狼?我连他话里的真假都不想探究,当年没有帮我,那么现在我也不需要。
“于家的势力错综复杂,我当时也是个孩子怎么帮你?”他像是有点被逼急了,努力解释。
可是没有人逼他,有什么好假惺惺的,在我这里表现可不会给他加任何分,“所以你现在荣登当家人的宝座,良心发现了?”
就算他是个孩子,当时他冷漠的表情我可忘记,还有名义上我的叔叔小姨,极力撇清和我以及我父母的关系,不只是不愿帮我查明真相,就连葬礼都没有人愿意接手,绝望的我到处流浪。
头一次觉得活着也是痛苦就是这个时候。
“不和你多费口舌,带走。”他手一挥,那些人就上前一步,看样子是来真的。
我赶忙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停下。现在不服软不行,于浠这个不讲理的家伙肯定就直接把我带走了,“给我点时间。”
他眯着眼,有些不能理解,“你不会是要去找神荼吧?”
我没有直接回应,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给我两年时间。”
“两年?”他嗤笑一声,把手插进兜里,“你比我更清楚吧?神荼要是想跑,别说两年了,”他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又残忍地对我说,“就是搭上一辈子,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那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么?我恶狠狠地瞪回去。
他站直了身子,看看手表上的日期,大方地说,“一年半。这个时间刚刚好,回来了以后,我给你安排要职。”
我目光闪烁。可拉倒吧你!说得好像谁稀罕一样。
“时间到了我会来接的。”于浠的风衣扬起,做出最后的警告:“到时候再不配合……”他只是笑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尽。
哎呦大爷!您可赶紧走吧!碍到我眼了知道不?
目送一路车队离开,我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民宿。幸好我还能找到地方,佛珠也没有弄丢。
心急火燎地回到上海的小公寓,搜索了一下信息,我惊讶地发现安岩居然上T.H.A.热搜了。
审问安岩!?这种恶心的事T.H.A.也做的出?
“笃笃。”敲门声。
“谁啊!”我刚刚换好衣服准备去协会大闹一场,套上佛珠,开门看见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拿着工作证,“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
“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才回来!飞机票还在这里,我哪有时间杀人!?”我楼上出事了,警察没有所谓的询问尊重,直言我要是不配合他们来,就判我打扰公务抓起来。
对面的警务人员显然不被我无礼的口气影响,拿着圆珠笔敲着桌子,偶尔看看摊开的记录本:“你去埃及干什么?”
“这是我。的。自。由。”白色的灯光打在我的脸上,照得我很不舒服。
“例行公事,希望你配合。”对方不咸不淡,用嘴官方的说辞回答。
我咬着嘴唇忍下来,“旅游啊!不然我去干嘛?”要是说什么去金字塔内部玩了一回,那我真的别想回去了。真是时间越紧张越容易出事,不知道小红帽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