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这个会不会太甜。”
“既然是试味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拉莫斯在空地边上看班上的同学打羽毛球还有跳绳,这些对他来说都很陌生,再者冬歇期该好好养身子,可他又好想一起玩。
另一边,已经将今晚的菜单摸清的费丽莎也找了过来,看到拉莫斯后眼睛一亮就跑了过来,说:“塞尔吉奥,一起玩游戏吗?”
“玩什么?”他没什么精神地回答,想起自己转学之前在市一中的好友了。费丽莎拍了拍自己的书包,拉过他的袖子:“跟我过来。”
一路上费丽莎喊了还几个相熟的同学,以及他们搬新座位后附近的同学。拉莫斯也不反抗,饶有兴致地任由她拖着他走,就像是他们的关系匪浅,不仅仅是同桌那样。
等他们爬到更高的一个空地之后,费丽莎才打开自己的背包,就是那个她下火车怎么都不肯给他帮忙背的那一个。
她一个人站在山崖的边将一个类似火箭筒的东西拿出来,固定好,说:“上次自然课上我从老师那里拿了三套工具,在实验室拼好带过来的。你们站远一些,我要……欸,塞尔吉奥你干嘛拿我的东西?”
“你给我站到后边去。”他轻飘飘一句话,费丽莎却像是看到了烟火绽放的景象,她忍住自己要说出口的话,笑眯眯地走到后面去。负责带音响的生活委员拿出迷你的小小播音机,开始播歌。
火箭升空的瞬间拉莫斯就被费丽莎拉扯进了她的怀里,在他错愕的瞬间,她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向天空,费丽莎垫着脚在他耳边说着话,“一、二、三!”猛地炸裂的纸皮,银色的纸片在阳光的折射下成了雪花,然后顺着此刻的冬风纷纷扬扬地落下。
播音机里的是七八十年代的舞曲,拉莫斯离开了费丽莎的拥抱,他们相对而立,他的视线在她的脸,她的目光定格在天空上的碎纸片。“好看吗?”她垂下目光回到他的眼睛上,说。
“好看。”他回答,一时间也没有察觉自己望向她时眼神的如蜜糖一样的胶着。下午四点零几分的日光,冬天的、冷凝的,黯淡的光线铺陈在她仰起的脸上,他看到她眼睛从温柔的琥珀色慢慢演变成冷艳的棕色,可脸上的笑意始终没减。
“好看。”
夜晚围着篝火一起讲故事也是拉近同学间的距离的一个传统活动了,而这一次更是他们高中最后一次露营了,班主任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哽咽,而费丽莎这个哭包已经躲在希达琳的背后小声啜泣。
然后又被点名批评了,“费丽莎你哭的太吵了,影响我说话!”
她用袖子擦干眼泪,回道:“坏班主任,就知道拿我出气!”
可一想到以后再也没机会被老师拿来出气,心里又是开心又是难过的。然后有人从旁边塞过来一粒果脯,习惯被投食的费丽莎先吃掉了再抬头去道谢,“赛尔、赛尔……你也在啊。”
他一直都在旁边坐着,因为今天下午费丽莎把他带进她的朋友圈,在经过下午的小型集体舞会后他也有了同道中人,可以聊聊体育或者体育之外的事情,他们甚至还约好了今晚偷偷去抓鱼……
费丽莎吃完后又看着他不动了,拉莫斯一摊手,“没有了。”
“哼。”费丽莎不满地撇开视线,往篝火的前面看过去,是语文课代表,她在讲鬼故事。被费丽莎抱着的希达琳则是个外强中干的胆小鬼,而语文课代表明显是在说一个搞笑的鬼故事,希达琳她居然也能被吓一跳。
吓一跳就算了,干嘛把她推倒啊!哦,把她推到塞尔吉奥的怀里……很好,果然她们是分享过一瓶冰牛奶的好友啊!
拉莫斯冷不防把费丽莎从背后报了个满怀,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费丽莎嘴角那抹藏也藏不住的笑容……完全出卖了她,也许就根本没用力,顺势一倒就倒到他身上了。拉莫斯捂住费丽莎的眼睛,在她耳边对她说:“你干嘛?”
可怜的希达琳才被吓个半死就被喂了一嘴的狗粮,冷冷的北风在脸上胡乱地打着。
晚会开到中间费丽莎上去讲了自己的一件糗事,唱了一首情歌,然后就不见人了。糗事就是那件开学摔到四脚趴地然后一脸血的事,感谢了那天背她去医务室的柯姆,还有他作为田径队队长给他们队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