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登的脸色‘唰’的变黑了,安德莉亚见此强忍着笑意,开口道“伊登,比赛终止了,我们应该算一下比赛结果。”
“当然,”伊登有些郁闷的放开手中的钓竿。“按个数算还是按重量算?”伊登想起之前他们并没有订立详细的比赛规则,开口询问道。
“当然是按数量,”看着安德莉亚鱼桶里个头普遍偏小的鱼,他笑着说。
“好,” “1,2,3……” “9条,” “3条”很快他们就数好了数目,“我赢了,”伊登高兴的大声说道。
“不,你没有赢。”安德莉亚狡黠的笑笑,“我和妈妈的加起来刚好也有9条,我们平了。”
“What?”伊登惊讶的喊出声。“你没听清吗?我和妈妈的收获刚好和你一样多,我们和局了。”安德莉亚的嘴角翘了起来,幸好刚刚卡尔弄了几条鱼给她,不然自己可就得输了,哈哈~
“耶,你们和了,”卡尔笑着看向伊登,“这可真是碰巧!”
伊登没有再试图辩驳,反正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他亏大发了。
“好吧,和局,”他有些无奈的摊摊手,用纵容的目光看着安德莉亚她们。算了,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能让妈妈和妹妹玩的开心也是不错的。
安德莉亚坐在圆桌边,她不再例会被架在支架上的鱼竿。她拈起一块小巧的点心送入嘴,心情舒畅的享受着美味松软的小蛋糕。
两位女士坐在桌子边享受着美味的点心和香浓的奶茶,坐在一边的两位男士则在垂钓,同时还在谈论在纽约的时事,互相从对方的话里剥离出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轻风拂过湖面,他们十分悠闲的享受着美好的下午。
与此同时纽约一条以混乱著称的巷子里。
哭闹的孩子,抱怨的妇女,吼骂的男人,马路上脏乱的垃圾,空气中那种污浊的空气,这一切都是那些生活在贫民区中的真实写照。
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老男人突然从一扇破旧的门内走了出来,“看好东西,我去把钱取回来。”他朝门内低声道。“好,”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这个贫民窟里,一起搭伙的男女有年龄差是很常见的。但那个男人看上去已经大概五六十岁,这就有些稀奇了。要知道,在这里,没有能力的男人只能打光棍。
周围的邻居们虽然对这对男女有些好奇,却也不会刻意探听什么。毕竟不清楚他们的底细,万一招惹到不能惹的人就麻烦了。对于他们来说,趋利避害是他们的本能。
男人阖上门,向巷子深处走去。那有些脏乱的头发下,有着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就是前段时间频繁出现在报纸上的伊斯梅,前白星公司老板,以及在逃杀人疑犯。
伊斯梅也没能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他本来已经转移了很多钱到美国。谁知道他抛在家里的那个黄脸婆竟然提前摸清了那些资产,还向警察提供了单子,害的自己取不到钱。
再加上警察的通缉,为了不被人认出来以及带来的钱也花了大半,伊斯梅只好带着自己的情妇租住在这个从前他非常厌恶的地方。
他本来就过不惯这种生活,再加上一路的躲藏奔波。原先还保养不错的伊斯梅迅速的衰老了,他已经察觉到了艾米莉对自己的敷衍。对此,他十分的恼怒,但却不敢发泄出来。毕竟他已经不年轻了,这段时间还要靠她来照顾自己。
不过等今天过去,他就不用在忍着这个臭婊子了。说来也是凑巧,他前几天才想起来自己在费城有一栋房子。
那是他一位堂哥留下来的遗产,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那栋房子。七八年前,他还在那栋房子里养了一个小情人。可后来那个女人突然染上了肺炎,死在了房子里。他嫌晦气就再也没有去过。
那栋房子对于以前的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对于现在手里没什么钱的伊斯梅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他已经偷偷买好了一个人去费城的火车票,他可不打算再带艾米莉一起。反正他已经玩过一两年了,等他再有钱的时候去找一个更年轻的就是了。
不过之前他为艾米莉砸了不少的钱,总得收点利息吧!他匆匆拐进一个挂帘子的小院。
“布鲁斯,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一个长的丑陋的老妪不满的开口,“都已经二十几岁了。这个价格很好了,你可别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