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如果有任何人再敢冒犯你,一定要告诉我。”阿列克谢将沉重的书袋递还给女孩,“我们德姆斯特朗在外的团结,也是出了名的。”
“我知道的。”
洛拉点了点头,走向教室的最后一排——作为一名‘邪恶的德姆斯特朗’,通常情况下,洛拉在与霍格沃茨学生一起上课时是没有同桌的(虽然斯莱特林对她稍微友好些,可惜这届斯莱特林的人数恰好是偶数)。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例外,因为她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个人。
“嘿,你好。”见洛拉走进,对方毫不胆怯地与她打了个招呼,“很抱歉坐了你的位置,原本我只是想看看从这里能不能看清黑板上的字的,但是我的衣服上沾了些果蝇草的汁液,这种东西黏性很强,又不太好清理,所以……”
“所以……”
“所以我被黏在这里,站不起来了。”那个女孩用手指点了点她屁股底下的椅子,又指了指前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原来的座位在那边,不过椅子却被人拖到了最前面——哦,我的魔杖也在那里。”
洛拉看了看那把搁在讲台上,沾满墨水渍的椅子,和灰扑扑的,倾插在上面的魔杖,突然觉得一切有些似曾相识。
“恶作剧?”洛拉轻声问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女孩耸了耸肩,一对胡萝卜形状的耳环在她那头脏而凌乱的淡金色长发中来回晃动,过于浅淡的眉毛,让她的眼神有些朦胧。
“好吧。”
虽然对方看起来有点神经质,但洛拉还是被那双漂亮的银灰色眼睛所打动了。她抽出自己的魔杖,此时,整个教室突然一静,随后各式各样嘈杂的声音像潮水般席卷而来——
“梅林,快瞧那个疯姑娘!她居然惹了不该惹的人!”
“哦,不!不能这样!”
“我敢打赌她就要被德姆斯特朗的魔女教训了,绝对!”
诸如此类既害怕又兴奋的诡异语气,造就了周围看热闹学生的集体心声,每个人似乎都以为,洛拉将用黑魔法好好惩治这个占了自己座位的家伙。
而洛拉却只是朝着讲台凌空一挥——那张破破烂烂的椅子便轻飘飘地悬浮起来,随后摇摇晃晃地飘到了教室后排——当它“咚”地一声落在地上,又巍巍颤颤地抖动了几下,看起来就快散架了一般。
之后,洛拉又挥动魔杖,将它恢复到原先干净坚固的模样。
周围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们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洛拉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人群。
“真是漂亮的无声咒!”那个女孩完全没理会周围的声音,而是将取下的魔杖别在了耳后,“我坐了你的椅子,你坐了我的椅子,真是好极了!我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哦,是的,的确应该如此,我叫卢娜?洛夫古德。”
于是,这一下午,洛拉便和这位洛夫古德小姐成了同桌,虽然她浑身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但洛拉却觉得那些奇怪的理念,虽然脱离现实,却格外有想象力——甚至于是不可思议。
临下课的时候,洛夫古德小姐终于用魔杖将残留的黏草汁刮干净了,当然,洛拉也帮了不少忙——最后她得到了一本最新期的《唱唱反调》杂志,作为友谊的馈赠。
“我父亲是这本杂志的主编,他正在考虑推出德文版,或是俄文版的副刊——相信这样能够获得更多的销售量。”
“听起来很不错。”
“但他没法付给翻译的人更多的薪酬,所以只能取消副刊。”
“……”
??
“这么说来,你和拉文克劳的‘疯姑娘’一起上课?”潘西惊讶地说,“你竟然,我是说,你不觉得她脑子有点怪怪的么?”
“也许吧,但她人挺不错,还借给我上星期的草药学笔记。”
“哦好吧,也许你们是一样的发色,一样的名字,所以自然而然会投缘些?”
“?”
“两个名字的拼写并不相同,一个是L u n a ,一个是L o r a。”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的布雷斯?扎比尼冷冰冰地说道。
“读音差不多,是不是?”潘西略显尴尬地一笑,随后便扯开了话题,为洛拉介绍起公共休息室里那些有年代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