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怪没见过你!巴罗迪斯,恕我直言,我总觉得你看起来有点怪,大概是因为孤僻,或者是……”男孩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娘娘腔!没错,所以你看起来和我们不太一样。”
“弗利戈,”艾德里?翁格纳德无奈地扶额,“你答应过不乱说话的。”
“嘿!我说错了什么,他看起来确实挺别扭。”弗利戈?皮埃耶几乎要跳起来了,他搞不懂,自己的这位好友怎么老是和他唱反调。
洛拉此刻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难道因为大家都穿着棕黄的校袍,所以自己就是个娘娘腔男孩?还是说,作为一名淑女,她的仪表姿态粗鲁到让人误解?
“‘洛拉’是女名,这很显然。”塔利?丁克拉格很疑惑,“又不是‘洛里’或者‘洛瑞’,你没仔细听吗?”
“什么?你们的意思是,他是个女孩?”
“……”
“请原谅,他一向没眼力。”艾德里?翁格纳德歉意地微笑。也许是因为德姆斯特朗少有女生入学的缘故,男孩们都显得彬彬有礼。
随后几人又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冷场的气氛逐渐又回暖。
“我怎么知道,头发那么短……”弗利戈?皮埃耶并没有参与话题,只是尴尬地扭过头,自顾自小声嘀咕。洛拉也不和他计较,毕竟眉眼比自己精致漂亮的男孩多得是,比如翁格纳德,比如安诺斯。
又一次下潜上浮后,透过船舱里的小窗往外瞧,能够看到一片宽阔的水域,校轮飞快地行驶,在水面上留下一条条白色激浪。
“这里是大吕勒湖,我们就要到叙奥尔瓦了!”
内斯?戴的兴奋劲感染了大家,作为新生,他们都向往着这所齐名于英国霍格沃茨,和法国巴斯布顿的名校——即使它古老的黑魔法学派在许多人口中堪比邪恶化身。
洛拉因为长时间站立而感到双脚发麻,她盯着湛蓝的湖水,忍不住想象如果跳进去游泳该是个什么滋味。
“这里的水冰凉刺骨,就算是耐寒的丘贝鲶鱼也不喜欢在里面久待。”丁克拉格从行李里翻出皱巴巴的灰袍子,“我建议你们都像换上这个,虽然还是夏末,可这里常年大风,吹多了小心头疼——我哥是这么说的。”
洛拉和几个男孩全都披上防风袍,棕黄的校袍外围着灰色的斗篷,虽然面料轻薄,但色调看起来却很糟糕。洛拉忍不住怀念起自己那些漂亮的裙子,可惜在德姆斯特朗这样的地方,她认为自己不能够穿得如此出挑。
校船慢慢停靠,洛拉和几个男孩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
“虽然说,这样有点扰人清梦,但是我们到了,齐赛。”
“吵死了。”
“老大看起来没精打采,这真难得,我想他大概是好几天没睡了。”
“……”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一贯油嘴滑舌的,难道是那个沃福小姐狠狠的拒绝了你?我认为你该把自己这些年的浪荡劲儿全都拿去喂狗,哈哈,花丛老手也得痛哭流涕。”
“少废话,难道你想让隔壁的那些小老鼠一直听着你说这些?”
几个男孩无声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洛拉则是努力当作自己没听见,心里却在大呼,如果学校里的男生都是这样粗俗,梅林,这简直不敢想象。
直到确定坏胚子们走得老远后,几个人这才依次下了船。
“希望他们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谁怕谁。”皮埃耶不屑地说。
“我爸说他把我拉下的行李包寄了过来,我得先到邮局看看。”
“戴,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有几个包裹。”
“艾德里,你陪我去东广场看看,听说那里的光轮公司专卖店里有个扫帚展览……”
“好啊。”
各自有事的几个男孩,打算分头行动。
“我想我得先去报道。”洛拉问,“你们知道新学员报到处在哪吗?”
“在镇子的最北边,拐过那排屋子就会看到一间红顶的两层小楼。”
“是的,没错!我哥也和我说起过。”
“谢谢。”
“不客气,学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