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洛拉在完成了一副色彩跳脱的静物魔法画后,离开了考场。
夏日和煦的微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垂落的银发荡出美丽地弧度,她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浑身轻松——考试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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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诺夫哥罗德?罗曼诺夫宅邸
草木茂盛地庭院中,棕发的少年靠在舒适的藤椅中,若是忽略他手臂上和腿上的石膏绷带,倒也是个享受夏日的好模样——前提是,他面前的玻璃瓶没有来回乱晃,将里头的汽水全洒在衣襟上的话。
“阿列克谢,你又在偷喝饮料了。”马特维缓步而至,手中魔杖轻点,汽水瓶就消失了,“治疗师不是说过,生骨剂的配方和很多东西都相冲,你难道不想赶紧康复吗?!”
“我渴嘛。”阿列克谢的脸上带着被抓包的懊恼,但当他看清马特维身后的人影时,整个人几乎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威克多尔?”他惊喜万分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来看望你。”威克多尔?克鲁姆微笑地说道,“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碍的……”
“双手的臂骨都裂了,”马特维打断了阿列克谢的话,“膝盖碎成了渣,脊椎撞歪了半截,肋骨几乎全断了,还被恶咒击中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如果这都能算没有大碍的话,那可真是谢天谢地。”
“唔……”
面对自家老哥嘲讽的语气,阿列克谢有些不自在,他本来还想抓抓头发,但在意识到打石膏的手根本够不着脑袋后,又讪讪地放了下来。
德姆斯特朗的七年级都会去校外考场进行N.E.W.Ts的终极测验,今年也不例外,却没想到考场会遭受到了不知名地袭击——整个地面突然塌陷,魔法屏障破裂,那些恐怖的黑魔法便劈头盖脸地袭来,场面惊心动魄,危险极了。
听完马特维的话,威克多尔的脸上一肃,他很清楚这些部位的伤势对一个魁地奇选手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当事人却一脸释然——
“其实,你们也知道的,我身上的旧伤也没几年魁地奇可打……本来想趁着实习机会,在格罗济斯克妖精队混个击球手替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在世界杯上露露脸……不过现在提前回来好像也不错。”
阿列克谢这番自我宽慰的话,并没有在场的另外两个人的脸色有所好转,马特维恨恨地说,“都怪那些该死的食死徒,还有巨怪脑子的傲罗司,要不是他们又蠢又废,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算是老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最为风光的时候,也没胆量向德姆斯特朗屡次挑衅。
威克多尔沉默地一会,开口道,“这次事故又是针对德姆斯特朗?我记得前些年也发生过类似的的事情——难道,他们还不死心?”
这个‘他们’,指的是北欧三国的联合魔法部。
“不清楚,但我敢肯定,那些玩政治的家伙想要接管德姆斯特朗,恐怕得等到下下辈子 。”
“说得没错!”阿列克谢挥了挥拳头(确切地说,是手臂上的石膏),以示校风。
马特维和威克多尔又趁机聊了会儿时事政治,在这个‘沉重’的话题告一段落后,阿列克谢突然说道,“那个,威克多尔,你今天来有没有……”
“少不了你的。”
威克多尔一脸无奈地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特等席球票——保加利亚的弗拉察雄鹰队VS法国基伯龙牧马鬼飞球队——最好的位置,最佳的视野,再加上纪念版的套票封皮,就算是有钱都很难买到,真正的一票难求——而这里居然出现了两张!
“太棒了,伙计!”阿列克谢乐呵呵地接过球票,“我这回受伤可真值了!”
“……”
“……”
威克多尔和马特维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默契地扭开头,无视这个笑得像傻瓜,一瘸一拐地渡回房间的小青年。
“我记得你上回提过,七月中旬会去西伯利亚考察矿区,怎么突然改主意来看比赛?”
“确实如此,”马特维开了两罐啤酒,将其中一罐递给好友,“所以这小子才不是跟我一起——”他压低声音,小声道,“不过我猜,那应该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