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巧言善变之辈!凌雪阁的账我等自会跟你清算,不必你提醒!”司空仲平道。
“哦?浩气盟竟然也会替那样的组织出头吗?莫非和那些你们看不起的江湖之流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可人开口。
莫雨看过去,没说话,静静打量须臾,笑了一下,“你们可能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算是我做的,你们的好徒儿穆玄英,他肯学吗?他肯为了赢这一战,从我这里偷学少林武功吗?还要不知羞耻地对天下英豪说,这是他自行参悟而得的武功,赢得这一世盛名。连我这样的恶贼都能肯定他的为人,你们浩气盟竟然来此质问,真是让人寒心啊。”
穆玄英听了,抬头去看莫雨。
可人道:“不错,我们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前来询问。”说罢看向穆玄英,“玄英,我知他说的不是假话,你如实说来,你从哪里习得?”
穆玄英将视线移回来,将近来的事回想了一遍,不觉有什么疏漏,便说:“弟子的确是在习得《易筋经》后自行参悟而得,里面的内功心法也都来源于《易筋经》,若要说与少林有关,那的确是。可从《易筋经》中参悟出此招式是弟子和大家都不曾料想到的,实在是事出突然。请你们相信弟子绝没有说半句假话!”
谢渊道:“可玄正方丈和一众少林高僧皆说,你所使武功就是渡会大师不传绝招,那心法就是来源于《洗髓经》。你又作何解释?莫非少林会冤枉你?”
穆玄英道:“可弟子……我……我……”也是一头雾水,又觉得冤枉,又觉得诡异。
“阿弥陀佛。”玄正开口,“请容老衲询问几句。”
“大师请。”谢渊道。
玄正走上前来,问:“穆施主在藏经阁内修行,是否参看过除《易筋经》外的其他经书?”
“没有。”穆玄英道。
“穆施主很肯定?”
“是。”
“穆施主所言应当是真话。不过穆施主是否能肯定你修习的经书就是《易筋经》呢?”
穆玄英道:“能肯定。”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来,又说,“不过……是这样的。晚辈进入藏经阁后找不到经书,刚巧遇上一位少林高僧,就向他询问,谁知他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后竟然肯教授晚辈《易筋经》,条件是要晚辈陪他练武。晚辈思虑再三,觉得并无不妥就答应了。往后每一日在藏经阁内都是由这位高僧向晚辈传授《易筋经》内容,晚辈在期间并没有看过一眼经书。”
玄正问:“不知那位少林高僧是何样貌?可在此处?”
穆玄英环视少林众人,一一看过后摇头,“他并不在。那高僧日日穿白衣,相貌年轻,体态轻盈,但内功深厚异常,举止也……也不大像寺中普通僧人。晚辈起初有些疑心他是否是少林弟子,但他说法号为白衣圣僧,晚辈也试探过,他的内功和武功的确皆出少林,便没再怀疑。”
玄正想了想,看向渡法,“师祖……”
渡法点点头,往前走,说:“阿弥陀佛,此事渡法大约明白了。”
“大师明白了?请大师解惑。”月弄痕道。
“阿弥陀佛。穆施主遇到的那人是我师弟,他的确是少林弟子不假。他性子爽直,向来无拘无束,自我师父圆寂后更无人能约束他。平日里他与我在后山清修隐居,研习武功、佛法,如此看来,料想是近来偷偷跑到藏经阁去了。”
月弄痕疑惑,“大师的意思是……大师的师弟传授了少林不外传的《洗髓经》和武功给玄英?”
渡法道:“应当是如此。”
“这……”司空仲平有些不解,没想到少林竟然有这样不守规矩的人,“这不合情理啊。”
“原来如此!”穆玄英惊呼,随即立即说:“弟子好像明白了!”便解释起来,“起初那位高僧以武功逼迫弟子,要弟子离开浩气盟,拜入他门下,随他修习少林武功。弟子不肯,他多次相逼,的确是……有些……有些……有些无赖了。”穆玄英看了一眼方丈和渡法,见他们无异常才继续说,“后来是弟子以死相逼,高僧才答应只与弟子切磋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