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呢?”两人异口同声问。
崖牙被两人吓着,愣了愣,“你们……”
“毛毛在哪里?我们见他一面就走!”陈月带着哭腔说。
“在房……”
不等崖牙说完,莫雨一个箭步冲向穆玄英二楼的房间,推开门,里面很安静。那一刻,莫雨突然就不敢动,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往其他地方看。
陈月追上来,“毛毛!”
穆玄英正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
陈月上前,摇晃穆玄英,喊道:“毛毛!毛毛!醒醒,我和雨哥回来了,我们有话要问你!”
穆玄英却依旧紧闭双眼。
“咦?他怎么了?”崖牙觉察不对,“送走你们后他说累了想回来休息,我看他精神不好,就命人不要打扰他。”
莫雨走上前,拉起陈月的手,轻轻放在穆玄英的手腕上。
陈月意识到莫雨要她诊脉,猛地收回手,站起来大喊:“他只是睡着了!你要我做什么?我不要为他诊脉!”说着甩开莫雨的手,退到窗边哭起来。
莫雨脸色煞白,缓缓抬手,将手指放在穆玄英口鼻之间。
屋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楼下一阵骚乱,韩非池几人匆匆赶来,被崖牙拦住,崖牙吩咐弟子道:“快去,将裴元请来!”
韩非池被眼前情形搞晕了,“怎么了?”
崖牙脸色也变得不大好,有些慌张地说:“好像出事了。”
裴元来的时候,屋子里一堆人个个都一头雾水,连刚到的杨逸飞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示意裴元进屋。
裴元提着药箱进来,道:“风风火火的把我叫来,我走不得快步,不知道?”于是看到床榻上的穆玄英。以本能,裴元了然,又看向窗边的陈月,“你们不是走了?这小子又怎么了?”
“大师兄……”陈月只喊了一句,已经泪如泉涌,跪在地上。
裴元缓缓放下药箱,“再哭就出去。”
陈月立马止住哭泣,哽咽说:“求大师兄救毛毛!”
裴元踱步过去,莫雨就站在原地,像是石化一般。裴元推了他一下,不动,无奈,裴元绕开莫雨坐下,终于替穆玄英诊脉。
片刻,裴元道:“他死了。”
说的那么云淡风轻,致使屋内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裴元站起身,用帕子净手,道:“已经断气一会儿了。”便带着疑问看向崖牙,“你的地盘死了人,你不知道?”
“我……我……”崖牙彻底吓着了。
杨逸飞理智尚存,问:“裴元先生,敢问他是为何而死?”
裴元道:“三阳绝脉。”
“不可能的!”陈月叫起来,“毛毛在少林学了易筋经和洗髓经,三阳绝脉已经不会发作了!”
裴元道:“那有没有根治呢?”不等陈月回答,就说:“据我所知,易筋经他学完了,但洗髓经却是学得不透,若是三阳绝脉真能用少林内功治愈,易经洗髓是一个过程,少了哪一步都不成。显然,他没有走完这个过程。三阳绝脉发病突然,诱因多种多样,恕我无能,看不出这一次是否是体内残存的余毒引起的。不过,你们要报仇找恶人谷总是不会错。”
“大师兄!”陈月又哭起来。
裴元心烦,耐着性子说:“万花谷的人见惯了生死,哭什么?”
门外一个弟子看陈月哭的伤心,动了恻隐之心,不满道:“死去的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不在意。”
这话人人都听得清楚,裴元往他那边看了一眼,“不错,死的不是我在意的人,我为何难过?”复又看向陈月,“生死有命,无须强求。何况穆玄英是三阳绝脉之体,能活到今日,于他已经是造化了。”
“大师兄,你救救他!”陈月拽着裴元的衣角不肯撒手。
“我说了,他已死。”
“大师兄,大师兄……”不肯放弃的陈月哭地伤心欲绝,一个劲儿地叫裴元。每一声都叫的在场众人心碎。
一直默不作声的莫雨此时开口:“能不能救?”
裴元道:“人已死。”
“阁下不是刚好不医活人吗?”莫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