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么久远的事,谁记得啊。反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经在打了――虽然神识越发昏沉,然而徐臻君还是模模糊糊的想着,而她这一觉似乎睡得极沉,等她被赤司征十郎推醒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而她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一睁眼便见他已经收拾好一切,只等着她起身,“伯母已经做好晚饭了,而且……似乎还有其他客人。”
“哦?”
徐臻君揉了揉眼睛,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来,将篾席一卷,两个人就回了客厅,客厅里果然已经有其他人在了,热热闹闹的许多男孩子,正将徐臻君与赤司征十郎一起望着,而正在徐臻君也望着他们,想着――不知道又是母亲什么亲朋故jiāo的孩子时,忽然听到有人惊叫了一声,“啊――柠檬水女孩!!!!!!!!”
“……嗯???”
徐臻君莫名其妙,那一群统一穿着白衣黑裤的少年人中,忽然蹿出一个人来,他有着一头浅棕色的头发,柔软而蓬松,身量高而匀称,五官端正又柔和,是帅气中偏清秀那一挂的,此刻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仿佛早就认识她一般,仿佛能再见到她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一般,但是……徐臻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实在想不起他们曾在哪里见过。
“哎呀……”虽然兴冲冲的到了徐臻君面前,然而忍足谦也却也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眸光发亮的望了她好一会儿,却见她的目光渐渐从惊讶到茫然到不知所措,他……有些心痛的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我是忍足谦也啊!去年夏天我们在大阪见过,因为我的钱包被小偷偷走了,还是你帮我结的奶茶的账呢!”
“……呃!”
徐臻君一怔,还真想起这回事来了,但是……怎么说呢,虽然她帮他结了奶茶的账,但先前看到小偷在偷他钱包的时候,她也没有阻止啊……不过,这个还是不要说出来了,而忍足谦也继续看着她,即便直到现在她才认出他,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qíng,“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那时候你说――如果第二天我们还能再见的话,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但是后来我每天都去那家奶茶店,却再也没见过你了,原来你是东京的人吗?是那时候有事急着离开了吗?”
“……”
“没有啊,那时候我们第二天就回国了,是早就订好的机票哦!”
“……”
因着徐臻君要招待赤司征十郎――虽然她幕天席地的睡了一觉,所以徐童军便只好招待这一波客人了,只恰巧他方才去厨房拿水果了,所以并没有见到忍足谦也与徐臻君相见的一幕,不过他们后来说的话他倒是听到了,此刻便毫不留qíng的揭露真相,徐臻君……徐臻君望着面前的少年不说话,而忍足谦也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难以为继,那边徐童军还在继续将一张嘴当刀子使,“你搭讪的技巧也太差了,姐姐既然都那么说了,就是很明白的拒绝了吧?你竟然听不懂吗?”
“呃……”
“……”
“话说,不是蓝莓汁女孩吗?”
“我记得他说的是糙莓圣代女孩啊?”
一片寂静里,同忍足谦也一起来的那群男孩子终于挨不住寂寞,窃窃私语起来,忍足谦也的表qíng变了几变,终于定格在恼羞成怒上,而后冲过去同一起来的伙伴们打起来,至于徐臻君……则摸了摸自己因为尴尬而变得稍稍有些僵硬的脸,拉过徐童军,轻声问起这群人的来历。
“啊……好像是母亲的故jiāo吧,那个叫白石藏之介的家伙,据说父母都和白石度夫人关系很好,所以趁着他这次来东京,就来拜访了。”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徐童军又拿了一只小碟子,cha了几块慢慢吃,此刻见徐臻君将他拉过去,便戳了一块西瓜喂到她唇边,她低低头就咽了下去,“你也知道,妈妈最是热qíng好客,听说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别的同伴,gān脆就一起请过来了。啊……对了,听说他们也都是网球部的呢,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参加全国大赛。”
“哦?那么,他们是哪个学院的网球部呢?”
“唔……好像是四天宝寺吧!下一场就要对上青学男网球部了,而且……女网球部说不定还是你们的决赛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