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
办完太皇太后的丧礼,日子似乎又恢复平静。谢玉被判流放黔州,凌晨就出发。
谢玉穿着粗布的囚衣,在官兵的催促中蹒跚地前进。他的背依旧挺地笔直,可是他早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侯爷了。
一辆马车停在路中央,看样子是等候已久。一身素衣的谢弼走下马车,将朴素衣着的莅阳长公主扶出来。
“谢谢你还来见我一面。”本是亲密无间的夫妻,如今也只剩下生分的客套。
长公主一脸憔悴,看着这个毁了自己爱qíng,差点害死自己孩子的男人,心中苦涩不已。
“苏先生告诉我,说你有一份信要jiāo给我。”
谢玉眉梢一挑,就知道梅长苏的意思。写了这份名单,不管是夏江还是誉王,都不敢轻易让自己死去。因为这样,莅阳手中的东西就成了铁证。
接过莅阳递来的纸笔,谢玉写的很认真。“公主,这份东西千万不要jiāo给梅长苏。”谢玉折好薄薄的纸,郑重叮嘱。
莅阳没有看他写了什么,直接将纸塞进一只锦囊,细细fèng起来“我知道,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才最好。你放心,既然jiāo给了我,我会好好存着的。”
莅阳顿了顿,看向丈夫因为多日牢狱之灾消瘦苍白的脸颊,轻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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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走了,这巡防营就空了下来,不管是太子还是誉王,都对这块香饽饽虎视眈眈。梁帝对两方人马日复一日的争吵倦了,也不开口答应,就硬生生拖了一月。
君璃照常上朝,看样子与平日并无大差别。众人见每月君璃都往白马寺寄厚厚一沓的手抄佛经,不由赞一句真真是孝顺。
但在君璃服侍的人却知道太皇太后的死几乎击垮了她。不顾身体,拼命工作,夜里整夜整夜睡不着,喝了药身体也会排斥地吐出来。现在看来君璃jīng神还好,可迟早会垮了。听雨求到桐生那,桐生也只能无奈摇头“这是心结,药石无用。”
君璃将与梅长苏通信的信烧毁,巡防营空了下来,作为萧景琰阵营的人,君璃自然全心帮他争取。
“郡主,药……”
君璃压下闻到药味就条件反she的恶心,推开听雨“我不想喝,听雨,拿下去吧。”
见听雨还有话,君璃知道她担心自己,可嘴张了张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毕竟,身体确实到了极限了啊。
“陛下,静妃的寿礼还是照往常吗?”秉笔太监试探问道,这段时间靖王声望日与益增,他也不敢怠慢了宫里哪位娘娘。更何况,安和郡主可打过招呼了。
“静妃?”梁帝按了按眉心,想到静妃一贯的平和舒适,梁帝觉得心中烦躁也消减了。“朕去瞧瞧她吧。”
“母妃,还是你做的七翠羹最好吃。”
“最近忙坏了吧,在母妃这好好吃一点。”静妃看着景琰láng吞虎咽,眼中尽是温qíng。
梁帝在门口听着母子俩平常的家常话,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悄悄触动。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好少(不能怪我←_←),明天会补回来的,懒作者握拳(? ?_?)?
☆、制衡
梁帝轻咳一声,原本还笑着的萧景琰立马出来查看,看到梁帝便跪下行礼,静妃也柔柔下拜。
“起吧,朕来给静妃贺寿的。”梁帝虚扶了一把静妃,温和地对萧景琰说“你这次办的事甚好,既然今日又在你母妃面前,不妨说说想要什么?”
“为陛下效力是分内之事,景琰不敢要什么赏赐。”萧景琰一如既往地谦顺。
梁帝见到萧景琰不慕名利,心下满意“怕什么,做得好就该有赏。”
萧景琰是真不想要什么,可又不能不答,想到静妃刚刚提及的人,回道“那儿臣请父皇恕免一个流放的罪人。”
“罪人?”梁帝皱眉,因为谢玉之事,他对这些都不怎么想听见。
“景琰想请您恕免的罪人是妾身幼时教过妾身医术的恩师,他的儿子因为科考忘记避讳圣祖入狱,这才牵连一家。”静妃见梁帝脸色不好,忙忙解释。
梁帝脸色微缓“不过一件小事,你的谋士估计也能办到,你确定要用朕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