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旁边的郑基石没来及掩起嘴脸，手忙脚乱的焦急像做极了gān完坏事的孩子。
「要掉了。」
「掉了什么？」
「眼泪。」文志妍从来不是什么多话的人，但见着眼前的男人被一套电影感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有那么感动吗？」郑基石不说话。文志妍也不好做反应，只好把手袋里的两包纸巾都塞给他擦眼泪。愁善感qiáng了点吧？
反正这程度的眼浅和感xing，过于理xing的自己总是难以理解。
郑基石并没印象自己是怎么收住眼泪和文志妍一起步出戏院的。他只记得文志妍一直没有说话，更莫说提起晚上被误当成女朋友的尴尬事。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两人的沉默一直漫延到走完整条长长的马路，得到郑基石的默许后，文志妍把问题提得不加修饰。 「你的左眼有什么严重缺陷吗？」
郑基石愣了愣，其实也不是什不好承认的事qíng。 「是啊。但是你怎么看出来的？」就连盛华已经跟自己混熟了一段时间，都是最近提及起兵役才知道自己左眼没有视力的事qíng。总不可能知道后立刻就告诉李志妍，而志妍又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这事吧。
「刚才过马路的时候，你看着从左边而来的车辆时，身体转动的幅度比看相反方向行驶的车辆要异常的大。看起来是需要格外调整视域的样子。」文志妍说道。平日郑基石甚少向人说起自己的软肋，但下一刻志妍平淡而朴实的关心就像糖衣一样在他的心头里化开。 「既然是左眼有障碍，就不要靠左边过马路啊，不怕被酒驾车撞飞难不成。」
「男人当然是要站在靠马路那边保护女生。」郑基石抓了抓左脸颊，被向来冷漠的文志妍关心心里暗喜极了，抬手乱揉她脑袋一把。
「你很得意忘形啊。」不过不够三秒被文志妍的一记拳头完美破坏气氛。
第9章 改变
18.
郑基石坚持将文志妍送到回家，直至经过了好几所居酒屋和夜蒲街才看见到老旧的便宜下宿房，他才发现——幸好他坚持把这小姑娘先送回去。 「你住成这样Swings他知道吗？」被郑基石突然一问，文志妍想起她的确没告诉过别人自己住处，但再想一想自己又好像没告诉文志勋的义务。
「住成这样挺好的。租金不贵，房东包办水电，还会给我留饭。」文志妍一边说话一边走到闸门前翻找锁匙的背影，在郑基石的眼中看来超好袭击。 「重点是住在屋塔房不会有人骚扰。」该担心的是回来的路上会被醉汉喽啰骚扰而不是屋里好吗？
「你这样可不行！」郑基石苦笑道，无奈地抚额。 「但还是得再感谢你在戏院坦护我，你撒野撒得挺好戏。」文志妍回头看着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对一些事qíng总是喜欢特别计较。过马路非要靠在有车的那边、非要亲自送自己回家、非要同一件不怎值得炫耀的事重复好几遍她，特别不擅长应付这种人。
「倒是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大人物还会在意别人的一番废言。」文志妍轻声回应道，试图将生铐而打不开的门锁qiáng行扭撬：「不论是Lady什么还是何方神圣，不说忘记，但是人始终要往前看吧。更何况你现在是公司的大社长——」好不容易把闸门打开了，同时发出不小的巨响打断自己的说话。
文志妍暗自啧了一声，这样喜欢着谁的心qíng她又怎么可能理解，偏偏又莫名其妙地说多了话。 「打起jīng神来。」
最后只是简单地jiāo代了歌词会重新再写，文志妍便头也不回地走上房间。从窗口望见郑基石走远的背影，心里突然多了些想法，连她自己都难以解释。
19.
「啊呀，我们盛华这时间还在工作室？」郑基石正要拿回自己遗漏公司的家中锁匙，经过发现grayground的灯光还亮着，而且盛华人正坐在里面散发不明显的酒气。盛华自解释出去跟爀禹喝了点，没办法马上驾驶便只好回工作室先歇一会儿。 「待会儿我顺便把你也载回去吧，哥。」
「好啊。我们盛华最好了。」郑基石听见兄弟的话不禁笑咧了嘴，也不急着离开坐在他身边等着。虽然他俩才刚开始一起共事不久，但始终早就认识而且互相欣赏，jiāoqíng自然在公司相处的短时间内增长不少。
「跟志妍看电影看得怎样？」
「电影挺好看的。」郑基石回忆着今晚带文志妍出外从头到尾的经过，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发现打从回到公司开始，自己已经记不起想要告诉盛华的电影内容，满脑子都是文志妍今晚的事qíng。此刻脑海唯一的想法脱口而出：「文志妍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啊。」盛华看见郑基石嘴上漫不经意突出两分的弧度，看来内qíng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