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上皇听不下去了,径直往柜台而去,掏出钱往桌面一拍:“爷这一万买小唐中举。”很生气,不押给贾赦这头猪了!
老五当年喝“了尘”之前,将□□名下的所有家产全都qiáng行变卖给他这个当爹的,还qiáng行提前要走了亲王的二十年俸禄,一共换走了十万huáng金五十六万银票。
金猪是老五和贾赦这两猪崽子自己一个一个“攒”起来的。
结果……结果都了断了。
而这亲手棒打鸳鸯的恶人正是他。
唐瑞一惊,看着忽然间又一个炫富的huáng老爷爷,彻底感觉自己是穷人了:“我爹据他自己说他的字值钱,就让我带着他的字出门,幸亏我娘好,给了我库房钥匙,嘿嘿,我拿了三百两银票。”
“你爹谁来着?”贾赦捂脸:“我记得你娘,好温柔的小姐姐。”
“人称小书圣的唐四少啊。”上皇挥手:“小唐,把你爹的墨宝拿过来。这如今都有价无市了。”
“这么厉害吗?”唐瑞不可置信,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纸团:“难怪我爹生气,还说让我从纸篓里捡一副换酒钱。”
他爹娘天天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游山玩水,恩爱倒是恩爱非常,就是眼里除了对方,基本没其他人的身影,也不管任何俗物,以致于打理他们这一房的人手都是唐孔两家派的人。
他本来是被这两人生出来“玩”的,他的童年启蒙用的都是两人的qíng书合集。
他八岁之前一直跟着游览名山大川,等八岁回唐家拜年,被发现说好的游学,其实他连铜钱都不知道是什么,便被祖父硬是拘留在唐家大宅,才恍恍惚惚知道原来还有民生疾苦这四个字。然后好像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了——觉得自家爹娘活得太仙气了。
上皇沉默的接过纸团,心疼无比:“你这败家孩子!”唐四自从娶了孔家女,整个人跟开屏的孔雀一样,连他堂堂皇帝命人写副字都拿乔不gān了。
以致于到现在小书圣的字都被当纸团揉捏了。
“来来来,我们去卖了,继续下注!”上皇带着两人去卖字,又语重心长告诫一番:“做人最重要的是有立身之本,一技之长,否则再多金山银山都会败光的知道吗?”
“小糖糖,我们把你爹绑过来关小黑屋里写字,好不好?”贾赦捏着银票手抖:“就三个字,居然值一万两!揉成团都没关系!这有钱人好多。”
“赦叔,这押你第一。我回去翻我爹的废纸篓去。他每天都在练的。”唐瑞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发财之路。
“好!真不愧是我好兄弟!”
上皇看得直乐。
逛完赌坊,两人又被上皇带着吃喝玩乐,待贾琏来领人,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贾琏在听完贾赦叽叽喳喳的说着一天的行程,还分外肃穆,着重表达了对“专jīng一技之长能赚大钱”的认识后,欣慰的摸摸贾赦脑袋,鼓励道:“真棒。”
“那是。”贾赦嘚瑟着。
游玩过后,贾赦艰难无比的收着心思,又进入好好学习的状态之中。贾琏看得满意无比,连拆线的疼痛都感觉减缓了一分。
如今已经九月二十了,他已经接臂一百三十八天了。
贾琏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尝试着动了动右手的手指头,眼里带着抹欣喜之色:“我……我有痛觉,是不是以后可以……”
“琏二爷,不可以练武。你这右手能拿起筷子,写字最多都不可以超过半个时辰。”郑老御医神色带着肃穆,一字一顿的说着医嘱。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他也知晓贾琏要qiáng的xing子,可是他必须残忍的一些。
贾琏面色一白。
“对接起来的筋脉血管很脆弱,而且你自身资质最多也只能练些外家功夫,qiáng身健体。”郑老御医道:“除非有……”
“有什么啊?”被贾琏推出门外不准屋内围观拆线的忠义亲王和贾赦都受不了。
贾赦推开而入:“急死人了,快说啊!”
“有神功盖世者为你打通任督二脉,还要有苗疆圣物蛊王吞入腹中疏通全身血脉,再服用前朝至宝药玉,然后……”
贾琏眼角余光扫见眼眸齐齐绽放出光芒的贾赦和忠义亲王,甚至贾赦都还拿出纸笔记下,忽然有些不忍两人为他奔波劳累,咬牙:“这世上功法千万,我练适合左手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