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的小将,哪怕一个被钓上了勾,以当今的xing子,岂能绕得了王子腾?更何况之前王子腾自己被出了昏招,让朝堂上除了勋贵外的文臣,还是寒门子弟科举出身的文臣帮他说话。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再说了,就算没有钓上勾的,他也会让双皇看到王家的丫鬟来京营求救!
“琏二爷,奴才不敢,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兴儿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奴才只是有些惊愕,这怎么一步步若二爷您算计得这般准确无误。二爷您真是神人,真跟诸葛在世一般。那丫鬟送到了庄子上,都对您感激不尽。”
送信的三个丫鬟,两个被抓住,便“自缢”亡了,剩下一个被打点出来,送到庄子里,那人几乎对琏二爷感恩戴德,一经她宣传,其他丫鬟那唯一的家眷,那两老头一边愤恨王家,一边跪下道琏二爷好心人。
“哪有什么神人,不过都是被bī出来的。”贾琏神色淡淡:“有王子腾为靠山,那么一旦其愈发得势,死得就会是爷!”
也算亲身经历过贾赦被打被推得头破血流一事,兴儿一想起自己那一夜跑断药馆的惶然无助,倒是点点头,毕恭毕敬道歉:“奴才先前倒是失了态,还请二爷责罚。”
他也是不免产生了一丝兔死狐悲的惶恐,怕自己日后落得那丫鬟的下场。一旦被抓,没了利用价值,便是死路一条。
但是,他也是忘记了一个前提——是王家先对二爷下得黑手,他们二爷被bī才行反抗之举。要不然,他们二爷踏踏实实,连带着赦老爷都开始认认真真学习,科举考试呢!
“去抄个律法静一静。”贾琏闻言,掩饰住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之色,和善道:“爷用你,也是看在你老实本分。可莫要犯了那些豪奴会犯的事,可懂?规规矩矩谨守本分,爷也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琏二爷指点,奴才一定不会辜负二爷您的希冀。”兴儿忠诚无比道。自打琏二爷得势以来,光是靠科举的赏银,他便也算个小地主了。琏二爷犒赏他们这些仆从,从来不吝啬,甚至因赦老爷考得好,赏赐得更多。而且,琏二爷还帮他许了婚,承诺日后他有孩子,定然给他一个平民身份,日后也能科举当官。最为重要的是,他们这些奴才也能识字读书,也请了个老夫子来教导他们。
“另外,再去准备些jīng致的头面,留意赵夫人的光临。”贾琏说完,倒是眉头拧了拧。他虽然不久将来会有夫人,可这夫人能填补他在“夫人外jiāo”这一块的短缺不?
一想到连出嫁喜袍都是她亲爹帮“她”绣的,哪怕忠义亲王也是偶尔拿出来点缀点缀,再逗逗当今,但他未来的夫人自己是真正没动过一针的。
哎……
人生哪有十全九美的?还得靠这夫人帮他通筋脉呢!这哪怕荣府会长长久久缺了“夫人外jiāo”这块战场,他也得靠自己去开拓。正室夫人宴会虽然不带小妾玩,但这些正室夫人也是女人,但凡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
正巧他们贾家全家都是臭美的,开了家首饰店,生意格外的火红。想当年,他九千岁成功第一步可是得了后宫宠妃的喜爱,才一步步高升的。这格外的懂女人。
嗯,真女人。
不包括那谁!
埋汰那谁过后,贾琏又静静等待了片刻,终于等来了他最为重要的消息-王家全家斩立决!
长长吁了一口气,贾琏起身,缓步去了一趟刑部大牢。
李文面色沉沉,压低了声音:“贾琏,看在恩师的面上,我给你一个qíng面,但必须尽快。”
“李师伯,我懂得。我会让王子腾写一封感人肺腑,潸然泪下的认罪书。”贾琏舔着脸唤了一声师伯,笑得恍若人畜无害的邻家小侄子。
李文见状,没好气的挥挥手:“快去!”现在这年轻人,一代比一代妖孽,这贾琏城府深得都快成jīng了,但是送上门的政绩,他又岂会不要?更何况里面还有师门恩qíng在。不过,贾琏这办事也是够能耐的,连后顾之忧,朝堂掐嘴架的烦忧也帮他消除了。
这人得罪不得,便也jiāo好。
况且,王家办事也着实太过伤天害理了。
转眸看了眼李文背过身,贾琏进了牢房,看着被顶着琵琶骨,四肢接捆绑住的王子腾,也没嘲讽丧家犬的爱好,只轻笑了一声,手指指自己的右臂,“王大人,好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