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也挺满意的,看着被他捶得鼻青脸肿,却依旧咬着牙站起来再战的徒弟。
宣布武举名次后,当今满面chūn风的回了宫。一入乾清宫,一番洗漱过后,便有内监前来禀告:“皇上,各宫娘娘都给您做了解渴防暑的汤水,您看?”
当今挥手:“不用了,下去吧。”
他现在一点都不渴,况且他还有重要的事qíng去做。
当今迈着轻松的步伐入了大明宫,岂料一进内殿,便碰见了郑老御医。也算人逢喜事jīng神慡,当今免礼过后,道:“郑老,你最近在忠义那里吧。他今日去了武试现场,你可得好好说说他,病了非但随便乱跑,还跟四个小毛孩说说笑笑,吃喝玩乐的,据传可要在贾家庄子里玩几天,一点都不遵医嘱。”
“老郑,你先去看看老大如何吧。”上皇说完,挥挥手示意郑老御医下去,目光看向当今,“皇帝,你心qíng不错?”
“父皇,”当今将武举发生的种种道来,最后喝杯茶,感叹道:“这胡涂要不是断袖,倒也好了。”他至今想起来就闷气。
上皇:“……其他小年轻呢?”
“镇北侯家的那个,气量有些小,而且急于表现,合力攻打秦王的时候,开头几回挺猛,到后来应知自己打不过,便暗中敛了力气,应该想最后捡漏。”当今道:“朕压了他的名次,给了第四。也算给镇北侯一个颜面。”
说完,当今目光炯炯的看眼上皇。
上皇揉揉额,眼里带着鼓励之色:“嗯。”
“那……”
听完当今眉飞色舞的说完,上皇开口:“你跟老五这一联手,安乐他们小两口倒是进宫了一趟。这两孩子也是聪慧和感恩的,不过倒也逗趣,对外说着……”
上皇将贾琏被司徒乐“作弄”诊脉一事说了一回,带着唠嗑家常的口吻道:“这世上恐怕就我们三个和安乐自己知晓这事了。贾琏这孩子,哎……”
当今面色冷了一分,“贾琏是出于感恩迎娶了安乐。有忠义在,况且接下来秦王还要出手帮他治内伤。这自当会像供菩萨一样供着安乐。等日后,他年纪大了,经历事qíng多了,这自然也看得开了,知晓爱qíng不过虚假的,到时安乐难道会拦着他三妻四妾不成?”
“就怕老大……”上皇掏出袖子里的脉案,递过去:“老大也是个倔的,自仗着自己学了医,就敢暗地里动手脚了。老郑说他私下用了虎láng之药。”
当今面色顿时漆黑一片:“他是不信朕不成?朕要他死,早就死了!我绞尽脑汁给幕后黑手设坑,bī人自乱阵脚,他就这么败坏自己身体,那就让他去死!”
当今负手,怒气冲冲离开。
上皇看着当今撒气离开的背影,揉揉凸起的青筋,扭头看跟随了自己快一辈子的忠仆戴权,问:“老六今年几岁来着?”
戴权尴尬笑笑:“这皇上也是关心……”
“去把老五找来,让他去jiāo流jiāo流。”上皇说完,满脸苦涩。养儿方知父母恩。
听到戴权转达意思后的秦王:“不去,我还生气呢!老大这暗搓搓的又打算一个人硬抗,哼!”
话虽如此,秦王还是任劳任怨的进宫,翻遍了宫墙,终于寻到了甩开宫侍,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的皇帝。
“我说,你怎么那么喜欢这上书房思过厅啊?”秦王步入,寻了个位置坐下,托腮,看着不远处端坐的皇帝:“这一次咱可算难兄难弟了吧?老大连我都瞒着。”
“给朕滚出去。”
“我说老六,你这也太没意思了吧?都往爷头上倒茶水了,还有什么事能憋心里不说的?”秦王一笑,掏心掏肺算旧账:“我本来也不太喜欢你。总觉得老大这么避嫌了,完全是足不出户,你还暗搓搓的拿安乐婚事来恶心他,我就更委屈了!我真安分守己,连军权都不沾不碰,就偶尔打个架,没gān啥事,还帮了你呢!可所有人都拦着不让我进京。所以老大来信,让我上书说后金归顺了,我立马就照办了,给你点压力。但是后来,我南下求学,其实说真的,我真认路,就算忘记了所有,回家的路我能不认得吗?”
“滚!”当今深呼吸一口气,厉声呵斥道。他有种预感,有种惶恐,习惯xing的想要手握龙扶首,但是在他座下只是简简单单小木凳,不是象征九五至尊的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