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完发现这完全就不算是粥了。
咸饭?
拌饭?
炒饭?
都差不多啦。
他这么想着,在忍足的厨房里翻了翻,找出一个保温盒。
把味道还过得去的“粥”装了一碗放进去,仁王看了看时间,决定去给今晚值班的忍足送晚饭。
我真体贴啊。
他颇为感动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安利一下隔壁的迹仁短篇!
算是新年礼物吧为了这个一直没能有存稿于是说好的212121从来没实现过ORZ
☆、6
仁王去了医院。
还记得他的护士给他指了路,说忍足医生还在手术室。
反正没事,仁王就索xing站在手术室外面等人——椅子已经坐满了,是手术室里病人的家属们。
这个场合让仁王无端想到国三那年在手术室外面等幸村时的场面。
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回忆,甚至那天应该是天气晴朗的,记忆里的手术室外的窗边却只透进yīn云。
这么想来,似乎连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
东京综合病院七层的手术室?
仁王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忍足到底是哪一科的医生。
前些日子住院虽然总能见到忍足,但仁王自己的主治医生却不是忍足。
他知道忍足去做过志愿者做过援助,那擅长的就是急救?
……可一个医学博士也不会安排在急诊吧?
也不一定?
仁王侧过头看着窗外逐渐来临的夜色,最后还是决定别想这些让人头疼的东西了。
发呆时不会察觉到时间流逝。
甚至走廊时不时路过的护士和家属们间歇xing的喧哗都隔了一层,入不了耳进不了心。
仁王靠着墙看着窗外,盯着被夜色阻隔还隔了一层雾的月亮发呆。
半圆半弯的月亮在光污染下挂着一圈光晕,居然也很有几分朦胧的美。
忍足从手术室出来就一眼望见了仁王。
……真不是什么心有灵犀,而是在大冬天就披着一件大衣还敞着,这样的造型实在是非常抢眼。
况且这人是看上去比实际要瘦的类型,大概是体脂率一直保持的不错而骨架放在那里,穿着长款风衣斜靠在墙上的样子就像在拍什么写真。
忍足摘下口罩和家属说清楚了病人的qíng况,又做了jiāo代。
他去更衣室换下了刷手服,走出来时发现仁王还是同一个造型。
“你发什么呆啊。”他走过去。
仁王近距离听到他声音才猛地回神。
回过神来才觉出冷。
眯了眯眼,仁王伸手拢了拢衣襟。他转过头,望见忍足带一点疲惫的神色。
“没什么事就给你送个外卖。”他说。
忍足低头就看到家里很久没用过的保温盒。
神色带上一点玩味,他微微歪头:“去我办公室?”
“走吧。”
办公室里开了空调,仁王走进去的时候小小松了口气。
忍足好笑地回头,接过他手里的饭盒:“我还以为你不怕冷呢。穿成这样,你站在外面多久了?”
“也没多久。”仁王左右看看拖了把椅子坐下了,“穿太多活动不开。”
“你还在养伤,要怎么活动啊?”
“哪里还在养伤?要不是因为刚好碰上年假,我就回去上班了。”
忍足打开饭盒:“年假?我怎么记得警局和医院都是全年无休……”
他目光停留在饭盒里。
仁王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
“我怎么了?”仁王见忍足的表qíng变得复杂,无辜道,“你不要看它长得丑就歧视它,味道还不错的。”
“你尝过了?”
“我自己做给自己吃的啊。”仁王道。
忍足默默和他对视,几秒后缓慢地点了点头:“勉qiáng相信你。”
“做人做事不要以貌取人。”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你讲道理……”
仁王在忍足的办公室里继续发呆。
忍足吃完迟来的晚饭去把饭盒洗了,放在一边。
他坐会办公桌后面拿了病例看。
仁王也不打扰他。
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