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似乎是露出了本xing了,从下往上看人的眼神在灯光下叫人心跳加速。
不是脸红心跳的那种心跳加速。
而是,让人感觉危险的心跳加速。
忍足刚刚把琴盒合上,拉上拉链收好。
他闻言看了看仁王被光照着的脸,抬手推了推眼镜:“你……是想看我生气,还是想知道其他的什么?”
“看起来你是没有生气了。”
“我总得先知道你的目的。”
“别这么严肃。”仁王还在笑着,“怎么说呢,人都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探究别人。越是藏起来的东西越是想知道。”
“所以你就一遍一遍的问我啊?”忍足走过去。
仁王就坐在钢琴凳上,钢琴的盖子是合上的,定期有人清理,黑色的表面还隐约反着光。
忍足没怎么犹豫就微微弯下腰,双手撑在了钢琴盖上。
这让他几乎将仁王环抱住了,只隔了一掌的距离。
仁王轻哼了一声:“我一遍一遍的问你,够客气了。”
“其实你这么长时间,也看出了很多东西了吧?”
“所以呢?”
“不要说破。”忍足弯弯眉眼。
仁王看腻了他这副温柔小意又体贴的模样。
仰了仰头,鼻尖碰着鼻尖。
他抬起手摘下了忍足的眼镜:“那就贿赂我啊。”
忍足又忍不住笑出来了。
他今晚被逗笑了很多次。
怎么可能会生气呢?这样直白又类似于玩笑的方式,就和调侃也差不多了吧。
他知道仁王也只是把这个当做手段。
明明都不是多纯良的人,偏偏都维持着温柔多qíng的面貌。
多有趣。
他低下头。
时隔两个多月以后的第二个吻。
比起来,这个吻要比起之前那个纯粹的试探xing,又或者是发泄更多的吻,要温柔缱绻的多。
本身qíng人节这个时间就太特殊了,会为了这个日子做特殊的准备,一些没能言明的事也好像不用掀开就有了结果。
于是一个吻很快就变成了燎原的火。
仁王回国后忙于两边的工作。光是警局的体能训练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他当运动员的时候就是更注重技巧的选手,放下球拍这么多年,要重新练体能真不是健身房几个小时就可以的事。消耗大量体力还得研究论文,时间和jīng力都没有空余。
等到站稳了跟脚,又出了意外进了医院。
想想看回国以后都是空窗期,见了忍足以后才有了调qíng的心思。
也怪不得他之前宁愿慢节奏地来,到了如今也要忍不住了。
其实已经很慢了啊。
他想,这个年纪的男人,花费好几个月你来我往,就已经足够长了。
叫十年前的他,是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也这么急切的。
多有意思。
不同阶段,和不同的人。
他抬起一只手勾着忍足的脖子,另一只手直截了当地去解忍足衬衫的扣子。
唇齿分开的时候最后一颗扣子也解开了。
忍足带着笑意开口:“我还没洗澡。”
“我也没有。”仁王舔了舔唇,“我不介意一起。”
一起洗澡最后洗到chuáng上去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忍足比起仁王更在意一点仪式。
尽管他知道仁王不在意,但他还是在滚到chuáng上去之前问了一句我们这就算是在一起了?
仁王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试试吧。
试试。
多奇怪啊,年少时的他们有那么多雄心壮志,多ròu麻的山盟海誓都能说得出口。可到了现在,能说出口的最认真的话,也就只是“试试”了。
可这“试试”,就代表着想要认真走下去的决心。
或许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难。
毕竟住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他们是合拍的。
同xing之间没法结婚,同居就算是最正式的jiāo往了。
这么想的话,他们在还不甚熟悉时就搬着住到了一起。
这几乎都算是“试婚”了?
于是现在是最后一步,试试看chuáng上合不合拍?
空窗期了这么久,又面对心动的对象,想要不合拍也难。
于是第二天他们两个人在闹钟下醒来时难得有些láng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