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欣慰。
这种欣慰来的很奇怪,但仁王又确实是希望看到这一幕的。
他希望柳生过得好,也希望他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有些压力,他自己承受过,便不希望喜欢过的人承受。这样就很好。
但不管怎样,这种宣誓的场面……
他无法拥有,才不可避免地觉得刺眼。
忍足侧过头,把仁王的表qíng尽收眼底。
在他身边的仁王比他想的要平静。
他没从仁王身上感觉到过多的qíng绪波动。
而他这样看过去,仁王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该鼓掌时也鼓的很gān脆。
能做到这种程度,真厉害。忍足感叹道。
他是不能想象自己参加迹部的婚礼会是怎样的qíng形的。即使是现在,他已经非常确定自己对迹部不再怀有任何期望也斩断了不该有的qíng感的现在,他也无法若无其事地参加迹部的婚礼。
毕竟是曾经那样爱过的人,于是就连粉饰太平都做不到了。
可看着仁王的表qíng,忍足却还是有那么一点难过。
他不知道这样的难过从何而来。
他很想现在给仁王一个拥抱,却不行。
那就尽量贴近一点吧。
错开了一点位置,肩膀便能和肩膀相贴。
肩背上有了支撑,仁王愣了一下,接受了忍足的这份好意。
他不会说他不需要这个。
这是忍足的体贴,他欣然接受。
接着他又有些好笑:他对柳生的婚礼没反应,忍足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弄得他好像很悲qíng。
到底是他太淡漠,还是忍足的共感程度太高?
看起来冷淡,原来是个这么容易心软的人吗?
仁王什么都没说。
忍足的问题,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这没什么,他自己问题也很大。
两个都不算完全正常的人,做一对病友也很不错。
而现在,他也不觉得忍足的问题有多棘手。
表面老司机,其实是纯qíng文艺青年,这种设定也挺带感的?
仁王的笑容里变得真心起来:说忍足纯qíng,这话让别人知道一定会有很多人说他脑子有病,噗哩。
婚礼的仪式结束后是自助餐会。
柳生家定下了整个民宿,如果周末两天都有时间,在餐会后自然可以入住民宿,来一次简单的温泉旅行。
亲戚自有长辈们招待,新婚的两个人便要自行招待各自的朋友。
立海的这几个人被安排在一个大房间里,和中学时的合宿大差不差——他们的合宿便是每年chūn末去箱根的温泉来一次放松身心的野外训练,别称郊游。
仁王提前和幸村说了要带人来,忍足也跟着住在同一个房间便显得很自然。
同样也是旧识,其他人也没觉得不对。
办理好入住手续也还是半下午,参加婚礼又没有空闲的宾客已经由结婚的两家人送走,留下来的人则各自在房间里休整。
丸井早憋了一肚子的话,这时候就示意桑原把切原带走。
桑原一头雾水,丸井不给解释。
僵持了一会儿以后一向拿丸井没办法的桑原只好以“在房间里多无聊出去逛一逛”的理由拉走了切原。切原原本就不想待在房间里,倒是溜的很gān脆。在他看来在房间里还要和真田幸村待在一起,实在是容易让人消化不良。
过了十几年还是对这两个前辈心怀敬畏,切原自己也觉得很神奇了。
眼见切原和桑原都已经退场,幸村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支走了真田。
这更容易了。
仁王眼睁睁看着无关人等一个个退场,剩下的都是知qíng人……
“我当初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么多隐私?”他开始认真反思。
丸井翻了个白眼:“你告诉我们?明明是我们自己发现的。”
“那我不承认你们也不能确认啊。”
“你明明就是有恃无恐。”丸井拍了拍手,“好啦,坦白从宽吧。”
仁王哭笑不得:“有什么好坦白的?不就是这样啊,你们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丸井颇为郁闷地想,他越来越看不懂仁王了。
之前聚会也只有幸村敢开口说话。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柳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