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凳不算宽,但躺一个人倒也没什么难度。
毕竟不是板凳。
就是木头偏硬,硌的人骨头疼。
离了水池,水汽的温度就过不来了。仁王便抬手捋了一把忍足的额发:“那你就别那么磨蹭。不然又该抱怨我全身都是凉的了。”
泡了温泉的人身上的肌ròu都是放松的,于是这场□□便带上了慵懒的意味。
不算激烈,甚至可以说是缠绵。
仁王顾忌着不想出声,就搂着忍足的脖子不放,断断续续地接吻,让声音都落在唇齿之间,被咽下去。
而温泉被风chuī过的水声遮盖了他们并不激烈的律动。
就连喘息的声音都消融在水汽里。
他们在更衣室里待到身上真的开始变凉了才磨磨蹭蹭地下了山,又去公共浴室里冲了澡。
换上gān净的睡衣,仁王收拢了衣领遮盖掉身上所有痕迹。
走到房间门口已经有些疲惫,当然仁王还是在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他小声和忍足说突然想抽烟。
现在?你还是戒烟吧。
那就喝杯牛奶吧。
忍足挑了挑眉,沉吟了一会儿说牛奶可以,但你让老板去热一下。
知道啦,忍足医生。
结果两个人就gān脆没睡了。
抱着毛毯向店家借了野餐布,跑到外面的糙地上一人抱着一杯热牛奶看星星看月亮。
谈谈人生理想,说说风花雪月。
他们凌晨回到房间还遇上了拿着把竹剑打算晨练的真田。
面对真田疑惑的目光,仁王镇定自若:“我和忍足去看日出了。”
“……哦。”真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仁王的论文早一个月完成了终稿,婚礼回来后便在杂志上登了出来。
老教授向来很喜欢他,这回又一次提出让他去大学代课,仁王便同意了。
“那你现在算是大学老师?”忍足有些好奇。
仁王摇了摇头:“不算。我不是公职啊。正经的职位……还是心理研究所的研究员吧。”
并没有在心理所上过几天班的研究员。
“我总觉得老教授有什么计划。”仁王道。
不然不至于这样急迫地给他铺路。
“反正多一份工作就多一个收入,是好事呀。”仁王带过了这个话题,“不然我都付不起你的房租了。”
忍足于是微笑着调侃:“你可以ròu偿。”
“噗哩。”
生活在大多数时候都还是日常的,而两个人先从同居的方式开始磨合,真正双方都认可了这段关系后,默契与分寸便不用多说了。
人当然还是需要别人的陪伴。
仁王的工作走上正轨,多了一份教职对他来说没太大的影响,毕竟只是代课。
而忍足在医院的工作也愈发得心应手。
他有了伴,便不再那么乐于助人地天天值班了。不过年中时他转入ICU,值班是少了,工作qiáng度反而更大了些。
当然了,青年jīng英医生忍足依然是东京综合病院最闪亮的那棵糙。
恋爱是能滋润人的,小护士们只觉得忍足医生更帅了。
当医生的总不希望在工作场合与熟人遇见。
就算在医院与现在的男朋友产生了jiāo集,忍足依然不希望自己在工作时间见到熟人。
可惜事与愿违。
不过比较起其他地方,在ICU病房的门外见到迹部,他反而没有其他qíng绪了。
摘下口罩,忍足面色有些疲惫。
他对着皱着眉气场也显得有些疲惫的迹部点了点头:“患者的具体手术qíng况可以询问铃木医生,术后有无并发症和康复qíng况还需后续观察。患者最迟四十八小时内会苏醒。qíng况稳定以后我们会为患者安排进一步的手术。”
“麻烦你了。”迹部沉声道。
忍足没再说什么,只是重新戴上口罩,转身回了病房。
迹部老先生是倒在会议室里的。这个年纪了,积劳成疾,压力于应酬冲垮一个人的身体再正常不过了。而这手术也轮不到忍足,他还不够资格。
会诊的专家在很短的时间内聚集在了手术室内,主刀的医生大概会是国内的胸外第一刀。
忍足想他自己能不能弄到一个旁观的资格?
这手术肯定得在他们医院做,他作为医院的少东家……啊,偶尔也要行使一下二代的权利,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