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极为可靠的牧前辈随即严肃了表qíng,监督着队员们排成一队上了车,还朝清田君的方向拧着眉,格外关注了一下。那感觉,就像不盯紧清田他就会趁机花样作死似的。
我失笑。
这时候最后上车的神回过头,朝我挥了挥手,笑容倩倩。然后留给我一个高端大气的背影。
我也朝着他的方向说了句道别的话,目送车缓缓离站远走。
不知他们在广岛和湘北那群二萌少年碰上了会是怎样一番有趣的场景。
还真是挺期待的。
「对了,千佳,这是会长刚刚上车前给我们的留言条,你先看看。」
小笠原前辈抱怨了句好热,给了我一张样式是田园风的纸条,然后打开刚买的伊藤园绿茶喝了起来。
上面的话简洁扼要,书体是会长那厮擅长的行楷——
「米那桑:我这一去,大概八月中下旬回来,所以生徒会里剩下的那些小事就拜托你们了(爱心)~」
于是我发自内心地期盼着,会长那魂淡在北海道面对高热量高脂肪美食毫无招架之力,然后体重bào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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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转笔,我把神思收回到企划案上。
按照传统,海南学园祭在十月举行,提前分配大讲堂内的社团演出时间,是必须的。
今年的文艺类社团演出预定时间有限。据说演剧部,映画部,还有净琉璃部等已经跃跃yù试,果然,还是抽签决定哪个社团比较好么?我揉揉脑袋。
嘛,去年落语部副部长制造的冷场事件绝对不可以再上演第二次。
毕竟“一个人在台上讲笑话给一群人听,到最后只有他自己笑了”这种囧事,看多了令人胃痛。
相比较而言,音乐类社团水准都比较高,很让人省心。轻音部和合唱部的表演向来是压轴。
想每年的活动都既重视传统又玩出新花样,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起传统嘛……像陵南那样,几年前花重金做了一批海guī布偶装,后来每遇到大型活动就找些学生穿上它们,绕学校巡游一圈,中途还摆出各种卖萌姿势,总有些○○PLAY的赶脚。
再次感到“办一次学园祭真烧脑细胞”的我手拿铅笔,在纸上无意义地乱涂乱画起来,不知怎地,却画了一只不甚可爱的豪猪。
那天在车站告别的时候,仙道告诉我,他八月要回家住些日子。
我想了想,只道:「记得带土产。」
于是他洒落一笑,神色如常,轻声道了句「再见」。纵是我心底懊悔,没有竭力多问他一些话,那个时候却胆怯且犹豫,硬是将时机错过。
然后整整十多天过去了,仙道这货可谓是杳无音信。
莫非,他被外星人当成地球人样本给掳走了?我觉得这灵感很滑稽,然后思想上继续天马行空——仙道在普通地球人眼里,自然是外貌姣好,人比花娇。而ET们看来,他也就是一只亟待分析研究的异形而已,若是论及他被ET劫色的可能xing,简直微乎其微,甚至压根不存在。
这么想莫名觉得放心不少。
……
这些天每每打开信箱,里面除了给双亲的信函,就是色彩扎眼的广告纸;
直道相思了无益。
也许,向菖蒲前辈请求支援,和里世界的魔法师们勾搭上,求购一瓶具有【哗——】【哗——】功效的药水才是当务之急?
呃…如果施行了这般掉节cao的事qíng,后果一定很严重:不但会被世间唾弃,更会被对方嫌恶到死。
完全走不了qiáng取豪夺路线的我深刻感到一种挫败感。
开了冷气的室温刚好,桌上的纸花工艺品散开淡淡白檀香,细听着叮当作响的风铃声,我无端犯困起来,于是趴着小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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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南高校生的日常Ⅲ
暑气迫人,蝉鸣阵阵,三十几度的天气可以持续一周有余,首都圈内的夏天一直很任xing。
到了傍晚,也没有一点要降温的意思。路灯一盏盏点起,飞蛾绕着光源快活地打转,铃虫的声音从糙垛里蔓延开,小道更显幽静。
不算宽的道路上,一家豆腐店的店长正在打烊,听见足音,下意识偏头,见了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打从长庚星闪烁的方向来,手里提着旅行袋。店长凭着直感认出了这少年。
「啊~这不是小彰吗?好久没见着你了啊。」老者带着博多方言味道的招呼十分元气,笑容矍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