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苏好像心里面有着自己的考量,他笑了笑:“也许也不是得罪了他,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叶如风摇了摇头,并不再说话。
“将军!将军!等等——”
李越泽没有回头,只顿了顿脚步,等着后面那人跟上。他面容冷峻沉毅,眼神深邃如夜幕,俊朗的眉目间含着丝丝征伐沙场的煞气,有一种山塌下来也无所畏惧的稳重感。只看他眼神,却又可见他眸光清正,心怀坦dàng。
“何事?”他低声询问,等来人跟上,又迈开了脚步。
“将军……你是不是……有个弟弟?”那人小心翼翼问道。
李越泽突然愣住,脚步微缓:“如何说起?”
“将军你的马那般神骏,脚程当然快得很,你到了京城好几天了,我们不停驿站换马才到洛阳。”那人苦笑,然而这却不是主题他也没有说太多,继续道:“我们初到洛阳——那时也得了你的消息,缓些也不着急,不大好在城中纵马驰奔,因此就牵着马走,却恰好见着一出闹剧。”
“说重点。”李越泽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我当初是为什么要把你带回京城的?”
“当然是我机智聪明是将军你最得力的副官……呃……”副官说着,被李越泽扫了一眼,就老实了:“是因为我眼力好,所谓明察秋毫丝毫不为过。”
李越泽毫不留qíng道:“我的意思是,我该挑老高跟我回来的。你说话能不能挑重点说?我没时间听你瞎扯一堆。”
副官眨眨眼,拦住了加快速度的李越泽:“哎哎哎,等等,将军你听我说完。”他嘀咕了一句:“老高那把骨架子还能跟你这样折腾?”
李越泽跟拂去什么脏东西一样,把副官拂到一边,他好像真的不想搭理他了,然后又往前走。
“哎哎哎,将军——你不听我说完你会后悔的!”副官道。
李越泽停下来道:“霍楚楚你很烦。”
“将军你也跟他们学坏了,霍初楚不是霍楚楚——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很烦,将军你听我说完啊……”
李越泽盯着霍初楚,直到他噤声才收回目光道:“限你三句话说清楚,说不清楚就不用说了。”
霍初楚眼都不眨,大气都不带喘的道:“一臭名昭著之人为人唾弃有人为其辩解被群起而攻之一人突然出现带走那被围攻之人他救人之前我已经看见他那分明就是将军你的弟弟啊~”
“长得很像?像我弟弟?”李越泽面无表qíng问道。
“长得跟你像啊将军,只是看起来年轻好几岁,那不是你的弟弟是什么?”霍初楚道。
“哦。”李越泽道:“那要不要提醒你一次,我无父无母何来弟弟?”他看着霍初楚:“说完了吗?”
那家伙却一点该闭嘴的自觉都没有:“将军,如果只是像我也不说了,那人很能耐啊……你可知,他救人的的时候,拔空而起,金色剑光环绕,他消失之时,一把金色巨剑横空而现,我怀疑这是个武道臻于极致的剑道高手。你要不要凭着这张脸把他拐去军营啊……”
李越泽本打算彻底把这家伙扔在这里,绝不理他了,听了此话,他神色突变,转过身目光如炬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目光黑沉沉的,霍初楚吓了一大跳,他迟疑道:“将军……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建议可行?”
李越泽提高了声音:“我让你从头到尾再说一遍。”他的表qíng太严肃也太认真了,身上隐隐有一种蓄而不发的气势,让他看起来有一点低沉压抑。
霍初楚也收了玩笑的表qíng,知道事qíng可能大条了,又老老实实完完整整的又重复说了一遍。
“你把事qíng起始说一遍。”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了一点。只知道是一个伪君子沽名钓誉背后杀人表面施恩,还勾结匪盗总之无恶不作,还有人为他辩驳说那人不是这样的人,看那辩驳之人神qíng不似作假。依我看来,无风不起làng啊,那人名声如此世人皆说,被冤枉的可能xing太小了,怕那辩驳之人,也是被那人蒙骗了去,听说之前这人可是人人称赞的君子善人,他的手段该是高超得很,要不是后来被戳穿,大家到现在都被他蒙在鼓里,实在是天下第一欺世盗名之辈。亏他还叫什么如风呢,哪里担得起君子如风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