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为自己的家族和血统而感到自豪,从小到大,可能是因为爸爸的影响吧,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虽然我跟他没说过一句话!最敬畏的人当然是黑魔王,他是所有纯血的领袖,是我们的王——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爸爸妈妈也从没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任何跟黑魔王有关的事——妈妈不准任何人在家里提起前的事——我一直觉得是妈妈的胆子太小了,总是小题大做——爸爸是那个人的部下,虽然我无法想象爸爸当别人部下的样子,但也正是因此,我更是觉得黑魔王是一个真正的伟大的人——连爸爸都会心甘qíng愿的俯首称臣!当然,就像是听一些奇闻异事一样,就算我们再怎么崇拜憧憬那个人,也只是当做饭前消遣一样随意的说说也就过去了,毕竟黑魔王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不是吗。我从没想过黑魔王竟然真的复活了!
郝夫帕夫的那个迪戈里的死,就好像是一个开关一样,一时间一切都变了。罗恩两天没出现,我一面有些担心,一面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容易摆脱了潘西他们,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到医疗翼,刚到门口,就被院长抓了个正着!看着院长严厉冷酷的眼神,我压抑住心慌,装作一切的理所当然的样子,故作轻蔑道:
“听说疤头被吓破了胆子,现在还昏迷着呢!这是真的吗,斯内普教授?”
院长眯起眼睛冷漠的看着我,那种好像是知晓一切的目光看的我越来越心虚,就在我的表qíng就快僵硬到guī裂的时候,院长冷哼一声:
“德拉科,你是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吧?”
我挑眉,假装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样子:
“什么?当然!”
院长猛地俯下身,蜡huáng的脸贴近我的脸,硕大的鼻子里喷出的鼻息直扑在我的脸上,我赶紧把头仰向后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院长yīn沉滑腻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边:
“我猜你爸爸根本就不知道你这几年在学校都gān了些什么吧?”
我qiáng作镇定:
“那是什么意思?”
院长支起身子,再次冷笑道:
“什么意思?德拉科,从三年级起,你就跟韦斯莱家的那个小儿子走的格外近!我猜测你父亲肯定不会因此而高兴——”
我心虚又气恼:
“我爸爸从来都不会管我jiāo什么朋友……”
“朋友?”院长的声音突然拔高,危险道:“你说韦斯莱是你的‘朋友’?”
我懊恼:
“不是!!不过——是又怎么样?!爸爸不会为了那个……”
院长却不肯再说话,紧抿住嘴巴冷冷的看着我,半响后轻声道:
“只是朋友?”
我心里一跳,都快惊慌了:
“都说了我们不是朋友——”
院长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无论如何——今时不同往日——如果让我再看到你跟那个韦斯莱揪扯不清,我发誓,那不会是简简单单的跟你爸爸告状那么简单的!!”
我都气笑了:
“你有什么权利,gān涉一个马尔福的行为——”
院长嗤笑一声,再次的弯下腰,墨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住我的:
“德拉科,我只说最后一遍!离那群没脑子的格兰芬多远点儿!如果你不肯听话,我就把这件事qíng告诉你的父母——我相信他们会很乐意把你这个‘纯血叛徒’打发到德国去的!!”
我被“纯血叛徒”四个字砸的头昏眼花,等回过神儿来,院长已经绕过我大步的走了,我气地咬牙切齿,也没心qíng进去医疗翼了。气呼呼的回到宿舍,决定还是给爸爸写一封信,不论院长会不会告状,我还是“恶人先告状”的好,爸爸总会多相信我点儿吧?!奇怪的是爸爸竟然并没有回信——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我又有些坐立不安,担心爸爸是相信了我们院长,现在气的根本就懒得给我回信!我又接连的写了好几封,没想到竟都是石沉大海,爸爸和妈妈都没再理我?!我终于惊慌起来,在院长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再随意跟罗恩说话写信,等到邓布利多最后疯狂的宣布黑魔王归来的消息后,我本来还想嗤笑,但不经意的看到罗恩绝望的眼神后,心里重重的一跳——不会是真的吧?罗恩他……不会!我心里到底不安,匆忙的赶回家中,让我松一口气的是院长并没像他说的那样跟爸爸妈妈告状。只是家里的气氛有些奇怪——我能够明显的看出爸爸和妈妈都在qiáng颜欢笑,事实上,自从我回来,爸爸甚至连我的期末成绩都没过问,妈妈更是奇怪,糙糙的给了我一个亲吻后,就再没关注过我?!我迷惑不已,想了又想,决定还是用老办法——半夜去偷听!幸运的是,晚上爸爸妈妈果然没睡,我掏出罗恩之前给我的“伸缩耳”,放在耳朵边上,可能是我白天偷偷放进去的那只离他们比较远吧,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大,只能勉qiáng听清,率先进入耳朵的声音还是妈妈小声的抽泣声,我不悦的皱起眉头,心里暗骂爸爸这又是把妈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