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黎不想搭理眼前的人,他冷言冷语的回答着。
从来针锋相对时候,唐黎都是张牙舞爪的回应着,陆阳都会吃瘪,可到了,唐黎不想再搭理时,他倒觉得心里缺了什么。
陆阳努了努鼻子,他自有的傲慢不允许他不悦,于是继续说道“可别老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不吃吃罚酒?”唐黎笑着反问着“若不是你,我会这样?若不是你,我父亲会被你杀?别一副什么都与你无关的神qíng。”
“你父亲不是我杀得。”陆阳立即回答着。
“不是你?那会是谁?坠子还在你手上呢。”唐黎冷笑回答着“你想污蔑谁?陆夜?”
“如果真是他杀了你父亲。你会相信吗?”陆阳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唐黎笑的更大,他说道“呸,我不信。”
“你!”陆阳瞪大了眼睛,他金色双瞳里倒映着唐黎惨白的脸蛋。说着“他就那么值得你信?”
“呵。你一直不就想得到他?”唐黎冷言冷语着,他说道“现在不就好了,我已经是阶下囚了,你可要加油。”
陆夜被唐黎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捏紧了拳头,却又慢慢的松开,说道“对不起。”
然而唐黎却冷冷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神qíng。
“对不起,唐黎。”陆阳看他冷漠的样子,不由得慌乱的说着“我才看清自己的心,这些年与你针对。也许我……”
“没有也许。你滚吧。”
唐黎再说完这句后,就再也不愿意与这人有任何的jiāo谈,他恨着陆阳。陆阳一定是杀害了他父亲的凶手,只要他能离开这监牢,他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人。
见唐黎如此的神qíng,陆阳自讨了没趣,他深深的后悔着,后悔自己做了如此的事,只是再怎么说,唐黎是不信。
推开了监狱的门,陆阳看到了那个监狱外有个中原人,这人应该是唐黎伺候了五年的人——李渊。
“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渊礼貌的作了个揖,他说道“有些事,要跟唐左护法说说。”
“哦?”陆阳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那进去。”
“是。”李渊毕恭毕敬的回应着。
陆阳没走几步,又回来跟李渊说道“可别激怒他,如果有带药话,帮他上点药吧。”
“好的,陆大护法。”
李渊进入了监狱里,看到了被锁住的唐黎,以及残破不堪的衣物上都是血迹,然而有血迹的地方,却完好无缺。
“好久不见了,唐左护法。”李渊开口说道。
“好久不见了,李渊。”唐黎没有了刚才跟陆阳对话的针锋相对,他平静的道“你怎么来了?”
“唐左护法,我奉陆大□□的命令,他让我来的。”李渊用自己佩戴的武器,将锁链给切断了。
被切断了锁链,唐黎也就挣开了束缚,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手腕上还遗留着被绑着的疼痛。
“他说什么?”唐黎片刻后,询问道。
“他让你做下等的弟子,即是教里给人发泄的存在。”李渊说的隐晦,他凝视着唐黎,以为唐黎听到后,会露出什么表qíng。然而唐黎却没有露出任何绝望的神qíng。
唐黎其实只是愣住了,愣住后,牙齿咬住了颤抖的嘴唇。
他颤抖着身体,只是他的懒散与傲慢告诉自己,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任何的悲伤神qíng,所以唐黎的脸上没有任何绝望。
“唐左护法。”李渊在沉寂片刻后开口说道。
然而唐黎却露出了笑容对他说道“别叫我唐左护法了。我已经不是了。”
“哎。”李渊轻轻的叹了声,说道“如果有机会逃出去,你会选择回到正派里面吗?”
唐黎笑着说道“回不去的。没有那个机会,如果有,我也不会走的。”
“为什么?他都那么待你了?”李渊甚是不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遗留下来的?
“为什么啊。”唐黎停顿了几秒,道“也许,心里有他?一点也放不开,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就因为这个的理由?”李渊甚是震惊,他说道“为了这个理由,就可以抛弃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