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在勤勤恳恳的打扫的人,若不是那张与唐黎不同样貌,他还真误以为他就是唐黎。
被陆夜如此盯着的感觉,让唐黎手上的活变得慢了下来,他在看自己什么?
有什么能让他如此在意的吗?
唐黎想不到答案,他只能尽可能的别被他的目光对视上。
因为那目光,就像能够看穿自己一样,如同黑夜之中láng的目光,穿透黑暗寻找着猎物一般。
“法论,教主来分舵了,请你前往一趟。”一个明教弟子急忙忙跑了进来,对坐在椅子的陆夜慌张的说着。
陆夜看了一眼他,然后说着“知道了。”
起身,又瞥了一眼在打扫的唐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门。
看他们都远走了,唐黎刚才紧张的不敢大喘气,现在才稍微的放松了jīng神,如果在被这样盯视几天,他估计觉得自己快会被bī疯。
唐黎稍微放松了警惕,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被如此的看待着,总觉得这个名为陆夜的外乡人在透着他,看着某个人。
某个与自己相似的人。
想到这里,唐黎稍微停顿了下,他有一刹那间回忆起,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如同□□一般,腐蚀着他的灵魂。
他摇了摇头,不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唐黎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想这些了,好好做事吧。于是,麻利的开始把手里的活全部做完。
做完这些后,唐黎提着水壶去院里浇花。
看到这些花,虽然绽放着,却没有花谷里的花,那样艳丽迷人。有的只是空壳一般的美而已。
——看来这些花的主人,也不是爱它而已。
想到了墨穆经常说的话,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这张假的□□,出自他的手,用花谷里的花儿所制作的。
——不知现在墨穆如何了。
“你是新来的?”有个中原人看到了唐黎,打了个招呼,眼里尽是不解的笑容。
“是的,请问你是?”唐黎只觉得这人有些危险。
只见这人打转了下眼珠子,笑了笑道“你先说叫啥。”
——怪人。
唐黎的第一映象是,这人绝对是个怪人。
但,从这人的穿着打扮上来说,他应该是教里的护法,唐黎还是乖乖的说着“我叫唐黎。”
“唐黎?”这人明显愣住了,他伸出了手,伸向了唐黎的脸庞。
唐黎下意识的闪躲了下,道“护法。”
这人才意识过来,他自己在做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嘲讽的笑着。并且说道“刚才是我失礼了。”
“我叫李渊。”
——李渊?
唐黎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只是想不起来,他在哪里听过。
“唐黎。”李渊眯起眼睛,也在盯视着眼前看似无良的青年。
被如此盯视之下,唐黎也觉得几分害怕,他也跟陆夜一样的眼神,仿佛在透着自己看着别人。
李渊想说什么,还是扎巴扎巴了嘴,把想说的话,提到了嘴边。没有说出来。
眼神越发的深邃起来,他想要把眼前与那人一同名字的青年给吞噬。捏了捏拳头,鼓起了勇气般说道“别靠近,陆夜。”
“啊?”唐黎思绪拉扯回了现实,呆愣着看他。
如此呆愣的目光,李渊似乎呢喃的说着“你真的不是他。”
但,李渊很快又整理了qíng绪,再说了一次“别靠近,陆夜。”
“为什么?”唐黎有几分不解,他不明白李渊的话,但是,他肯定也不想靠近陆夜,总觉得陆夜与自己有必然的联系。
这份必然的联系,会将自己给完全的吞噬。
唐黎心里的想法,但还是要询问着眼前这人为什么。
只见李渊笑了笑,道“秘密而已。”
. 一时间被这句话给堵塞了,唐黎还不知回答些什么,这人真狡诈的如同一只狐狸,唐黎拿着水壶,假装不经意的洒在了李渊的鞋子上。
李渊看到他洒在自己鞋子上,有些觉得这人好笑,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走。“还是听我的这份忠告吧。”
“顺带,你浇花技术得要更加的改进才是。”
说完就离去了,唐黎看他远去,继续浇花着,对于他来说,他可不想去听李渊的这份忠告,也不想去与陆夜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