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暂时标记了,但不是永久标记。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很庆幸这个Alpha没有永久标记他——他不想成为整个láng群的xing玩具——但是他也完全搞不懂对方为什么只是单纯地咬了他、然后放他走。
“那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下,嗯?”
“好。”艾泽凯亚苦笑道,他知道早高峰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得连着忙活几个小时。但是他不介意,忙起来能让他忘记对昨晚的恐慌、对那个陌生的Alpha的恐慌,和对迈克尔的恐慌。天啊,如果迈克尔今天又出现了怎么办?
一整天,艾泽凯亚都在战战兢兢地四处张望,生怕会看到迈克尔又一次站在这里,面带傲慢而得意的笑容。
“来嘛,乖乖做一个小婊子,我会让你满足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完全不是。虽然艾泽凯亚心中的确有极其渴望被支配的那部分,但是想要被支配和想要痛苦与羞rǔ是有区别的。他不想成为一个恳求着别人在他体内成结的婊子,他不想成为一个láng群的财产。他想要被一个珍惜他的伴侣拥有,对方会郑重地对待他的臣服,并且知道那臣服是珍贵的,是静谧而圣洁的,是他全身心的付出。
初到旧金山的时候,艾泽凯亚遇到过另一个láng人。安妮是一个Beta,在她的儿子挑衅láng群的头láng失败后,她逃离了俄亥俄州的láng群。她的儿子在那场战斗中丢掉了xing命。安妮向西边逃亡,最终在抵达西海岸后定居了下来。她不愿意再加入另外一个láng群,于是她选择融入人类社会。
安妮告诉过他,并非所有的láng群都贬低Omega。她记得,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Omega被大家恭敬尊重地对待。她说,他们是láng群重要的一部分。他们带来了和谐与平衡,使láng群变得更加qiáng大。在此之前,艾泽凯亚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词能和Omega联系起来,那些他不幸遇见的Alpha也都和这些词语无关。
艾泽凯亚一边工作,一边回想着昨晚见到的那个Alpha,试图记起来他到底鲁莽地闯入了谁的领土。好像是埃利斯láng群来着?艾泽凯亚不太确定。无论是在俄勒冈还是这里,他都一直远离着láng群的政治中心。在俄勒冈的时候是因为他别无选择,而在这里则是因为他想避人耳目。他知道他位于教堂区的公寓处在中立地带。安妮告诉过他,只要他停留在集市以南和凯萨查维斯街以北的地区,就不会引起当地任何láng群的注意。
他想念安妮。两年前,她决定搬去南边,因为那里的冬天更暖和,而且该死的雾气不会再使她上了年纪的骨头疼痛。不愿意冒险横穿太多领土,艾泽凯亚婉言谢绝了和她一同搬走的邀请。作为一个Beta,在撞见陌生láng群的时候,安妮比他更有可能协商成功。
这漫长的一天一点点过去。有客人把一整个超大杯打翻在楼梯上,洒得到处都是。因为接连搞砸了太多订单,艾泽凯亚被玛利亚骂了一顿。客人们都吝啬他们的小费,送外卖的人迟到了,艾泽凯亚没受伤的那只手腕还被蒸汽烫着了。当轮班结束的时候,他终于感到释然。
他在坐公共汽车回家的路上努力保持着清醒。
他在经过街角的商店时停了下来,进去买了一罐花生酱和几个苹果。他也没多少钱买别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吃上过一顿饭了。他甚至不记得上一次有余钱买新鲜食材是什么时候。反正大多数时候他都不太饿,所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爬上通向他公寓的楼梯,转动着钥匙打开房门。他用几天前剩下来的面包给自己做了一个花生酱三明治吃,然后爬上chuáng。他盯着房间的天花板,直到最终熟睡过去。
* * *
他猛然惊醒的时候肯定是在午夜之后了。
Alpha。
在那一瞬间,艾泽凯亚觉得这个奇怪而迷茫的想法、这个在他唇边喃喃的词语,不过是另一个梦的残余。但紧接着,他就听到了远处低沉的láng嚎。艾泽凯亚的心脏砰砰作响。他直直盯着自己的窗户,上面反she着街对面酒吧里闪烁的霓虹灯光。绿色和红色,就像圣诞彩灯一样,霓虹字的反she因为外侧玻璃上的积沉的污渍而有些变形。
他的手腕阵阵抽痛。
他听到外面金属叮当的声音,有人在防火梯那儿弄出了声响。
另一只láng的气味猛烈地击中了他。艾泽凯亚用chuáng单把自己裹住,迅速地从chuáng上往外爬。他膝盖着地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疼痛刺激着他,他恐惧地扭过头看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