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凯亚正站在门边,紧紧靠着门框,像是门框能遮住他一样。帕克轻轻笑了一下,示意他进来。
走进房间的时候,艾泽凯亚赤luǒ的双足蹭过土耳其地毯,丝绒的纤维发出飒飒的摩擦声。他犹犹豫豫地挪到帕克的椅子边上,“凯特让我过来,Alpha。”
帕克的笑意更深,他当然知道她会这么做。还有什么能比宣示一个Omega的所有权更好地展现帕克的权威呢?“跪下。”
一阵细小的震颤划过凯亚的身体,他应该服从?还是抵抗?他跪下来,嘴角撇下,目光紧紧锁在地板上。帕克伸出手,手指穿过凯亚的发丝。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在托马斯的注视下,他的láng不住地自满起来。凯亚倾过身子接受他的触碰,他的气味馨香甜美,帕克的手滑向他的脖颈轻轻捏着。
“祝贺你,”托马斯说,“你很幸运。”
“是的,”帕克说道,拇指来回扫过凯亚的后颈,“所以,告诉我,你上一次看到本是什么时候?”
“我没见过他,”托马斯答道,“他给我打来电话。我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
“如果你知道,你会告诉我么?”
托马斯叹了口气,“帕克,我已经说了我并不支持他。我来这里不是为他辩护,也不是为了表明自己立场。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头láng,早已把敢于挑衅我对手们全都赶走。我们虽身处一个弱ròuqiáng食的世界,但你接管权力的方式实在是……”他摇摇头,“唔,也许还有其他的láng群和本一样愤愤不平。”
帕克的拇指在凯亚脊背顶端的节骨上缓缓摩擦,“我看不出来你到底是在警告我,还是在威胁我。”
托马斯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我向我的母亲发起了挑战,然后我赢了。”帕克说,“并且,说实话,我他妈才不在乎其他láng群怎么看这个事。如果他们想尝试除掉我,他们知道去哪里找我。对本来说也是一样的。”
“你向妮娜发起了挑战?”托马斯摇了摇头,仿佛他无法置信所听到的内容,并且忍无可忍了,“你那不叫挑战她!你那是袭击她!帕克,她那时还没有来得及变身!”
帕克听到凯亚急促的呼吸,那个Omega面对他的触碰有些躲闪。他的气味随着突然而来的恐惧增qiáng了。
是的,这是他犯下的罪行,整个láng人社会都因此而悄悄议论他。帕克无视了láng群社会所有未成文的规定。他在他的母亲还是人类状态的时候袭击了她。一匹láng对战一个女人,她甚至都没有可以自卫的余地,帕克的利爪撕开她柔软的皮肤时她只能不断尖叫。帕克在心底感到深深的愧疚,但是他知道这场挑战是不可避免的。
没有人知道凯特就是那个在他们母亲的茶中掺入láng毒糙使得她无法变成láng形态的人。帕克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并独自揽过所有的罪过。
“托马斯,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他说,“如果你已经把所有要说的事qíng都说完了的话。”
托马斯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点了点头,站起身说,“帕克,感谢你愿意接见我。希望我们láng群的友谊能一直维持下去。”
帕克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托马斯从前非常欣赏且尊敬妮娜·埃利斯。因此,在帕克做出那样的事qíng后,他绝不会再尊敬帕克,甚至都不会相信他。
“我也希望如此,”帕克敷衍道。
托马斯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帕克的抚摸下,凯亚害怕地瑟瑟发抖。
* * *
“这不会比他直接攻击我更糟糕了。”凯特询问时帕克回答道。
凯特在托马斯刚坐的位子坐下,把椅子拉近,以便她能够向前倾,同时把手放在帕克的膝盖上,“我很抱歉。”
帕克不需要凯特的同qíng。凯亚还在他的椅子后跪着,每隔几秒钟,颤抖就会顺着他的脊椎骨向下流过。他的Omega受到了惊吓,并感到恐惧,而帕克非常清楚这是由何导致的:他夺权的方式实在令人难以接受。这种方式带来的成功不能带来任何荣耀,只会另人唾弃。
在过去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帕克一直让凯特和丹来尝试着减轻其他láng族成员们的焦虑和恐惧。他们曾是一个大家庭,帕克和他们一起长大,而现在láng人们突然将帕克视为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种威胁。帕克花费了数月的心血去向他的成员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恶魔。当然,说服附近其他的láng群就没这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