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凯亚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我不知道!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一点都不在乎我,那为什么现在又想要我回去?他们放任我逃走了,因为他们认为我会灰溜溜地自己回来,可我没有!我没他们想象的那么没用,而且我也不会回去的,永远不会!
“你当然不会回去,”帕克说,他的láng颈毛直竖。他把明信片撕成两半,“现在你是我的了。”
“是的,”凯亚说道,放松了一点,“我是你的,Alpha。”
凯特对上帕克的目光,挑了挑眉毛。帕克知道她在想什么——凯亚以前的láng群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
帕克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凯亚,跟我过来。”
他走进书房,凯亚跟在他后面。帕克把他们身后的门关上,示意他坐到沙发上去。凯亚走过去坐下,当帕克坐在他旁边时咬住了嘴唇。
“那张明信片是在恐吓你吗?”
“我不知道。”凯亚的心跳变快了,但帕克并不觉得这个Omega在撒谎,“在我来这儿之前我也收到过一张。他们是怎么知道——”他突然不往下说了。
“凯亚?”帕克伸出手握住凯亚的左腕,用手指摁住那晚他在金门公园里咬伤的大片皮肤,那里现在只剩愈合后的细微痕迹,“告诉我。”
“我把我的姓氏告诉了你父亲。”凯亚说,他一下子哽住了,“我告诉他我来自俄勒冈。他当时闻起来很奇怪,就像……像一个敌人?”接着,凯亚仿佛害怕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改了口不再继续说下去,“对不起,我很抱歉!”
“嘘。”帕克收紧了手指,用拇指来回摩挲着感受凯亚的脉搏,“我父亲的状况有一点复杂,但他不是我的敌人,知道吗?”
“如果在遇见我之前你就收到过明信片,那么这意味着有人在监视你,把你的行踪汇报给你以前的láng群。”帕克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你不会回去的,凯亚。你逃走之后他们就没有任何标记你的机会了。”
凯亚的的呼吸再次平缓下来。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们,凯亚?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凯亚耸耸肩,“一些很寻常的事qíng。”
“我不懂你的意思。”
凯亚挪开视线,皱起了眉毛,“随便打我,对我施bào什么的。我的父亲是头láng,他厌恶我,因为我生来是个Omega,但是一直到我热cháo来了,qíng况才变得特别糟糕,我的父母开始打算把我卖掉。所以那个时候我选择了逃跑。”他再次耸耸肩,“逃跑或许挺蠢的,因为逃跑后会发生的事qíng和、和……没什么区别。”
帕克讨厌这种被罪恶感一点一点淹没的感觉,“和被一个陌生Alpha在未经你允许的qíng况下标记没什么区别?”
凯亚瑟缩着犹豫地点点头,又看向了地面,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帕克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掐住了凯亚的下巴,轻轻抬起他的脑袋,“你说什么?”
凯亚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我就是个等着被qiángjian的婊子。我是个废物。”
帕克摁在凯亚手腕伤痕上的手指用了些力气,“你不是废物。你是我的。”
作为人而言,帕克没法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他对凯亚做的事应当受到谴责。但作为láng,他别无选择,帕克心里清楚,凯亚因此也不得不清楚。凯亚的láng总是屈从于帕克的láng,这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满月的力量使他们的五感更加敏锐,将他们吸引到一起,这一切简单而且原始,这是比人类立下的任何律法都更古早的规则。也许凯亚的láng本应就是服从的那一方,但他们同样也受到了Alpha和Omega之间天然引力的控制,这也是帕克一直希望能获得凯亚另一种服从的原因。他想确定这服从并非仅仅是动物本能,而是某种真实、qiáng烈、能够依靠的东西。
凯亚点点头,尽管还有一点防备和不信任,他的表qíng还是柔和了不少。帕克想知道在以往的岁月里,凯亚是否真的信任过什么事qíng。对于帕克而言,láng群一直是他的家,这意味着归宿和安全。
“对你来说离开láng群生活一定很困难,”他最后说道。帕克身为一个Alpha,都无法想象出凯亚究竟是从哪来的勇气让他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