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在他身下断断续续地喘息，罗杰立即用手肘撑起身体，不想压着他。他将西恩颈部汗湿的卷发撩起来，倾身去舔那里的汗液，小声地说：“你还好吗？”
西恩没有答话。随着罗杰将自己抽出来，西恩翻了个身用手臂环住罗杰，贴了上去，头压在他的颈间。
“我弄疼你了吗？”罗杰问。
“没。”
“我得把这个处理掉，”罗杰是指安全套，“要给你倒点水喝吗？”
“要。”
浴室镜子里映出的倒影是罗杰，又不是罗杰，qiáng壮的肢体是他的没错，但那惊魂不定的双眼却不是他的了。
“你的水。”
西恩坐起身。他那美妙的头发简直像一堆橙红jiāo织的gān糙。他从罗杰手里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他将杯子放在桌上，一阵战栗从他的脖子穿过双肩传遍全身。罗杰将他搂入怀中，手覆在他身上，爱抚他，轻摇他，西恩这才慢慢平静下来，颤抖渐渐退去。
“你很紧，”罗杰说，“你不常做。”
“是的。”
罗杰让西恩靠在自己肩头，安抚着他，亲吻他的头发。他带着西恩向后倒去，直到西恩最终翻了个身，横趴在罗杰宽阔的胸口，被罗杰那双臂膀环住。
“西恩？”
“嗯。”
“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一阵长长的沉默。罗杰双臂下的这具身躯被一波qíng绪所撩动。“是啊。”西恩小声地回答。
他可能真的弄疼他了。罗杰张开嘴想要对西恩把这事说清楚，但他觉得一股巨大的qíngcháo仍然在他双臂下这个男人的身体中激dàng，所以他改了口问：“你还需要什么吗？”
“这样就行了，”西恩说，“就这么躺着。”
* * *
早晨五点十二分，电话响了。罗杰有个夜光闹钟，可以把时间显示在房间的天花板上，这样当他的手机在半夜三更响起的时候，他一睁眼就能知道时间。
“我是科尔索。”他这么说毫无意义，因为这个点儿找他的只能是工作，而对方自然知道他是谁。
西恩醒来时，罗杰基本都穿戴好了。“罗杰？”毯子下传来一声呢喃，西恩似乎喜欢蒙着脑袋睡觉。
罗杰拍了拍羊毛毯下面露出的一点头顶。“我得去工作了。方便时候会打电话给你。”
“噢。”西恩的手探出来，温暖而柔软，手指挂在罗杰的手腕上。他还闭着眼睛，脑袋落回到chuáng垫上，被毯子掩住大半，但他依旧抓着罗杰不放。
“西恩，我真得走了。”罗杰想将对方的手推掉，但西恩并没松开。
“带我一起走嘛。”西恩好像在说梦话一样。
罗杰笑了。“不行。”他倾身吻了吻西恩。西恩转过头，回吻了他，罗杰这才不qíng愿地将手脱开，站起身。
“我会给你打电话。”他说。
第十章
当罗杰走进警局办公室，FBI探员们正从案qíng分析室里飞奔而出。克拉克·米勒站在那对着电话大吼，脸比平时涨得更红，而史密斯则站在玛丽安身边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洛杉矶地图。
她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地点。“二十一点俱乐部，圣塔莫尼卡和威尔希尔地区。他们在一间弃置不用的旧浴室里找到了一具木乃伊化的尸体。”
罗杰感觉想吐。“身份？”
“尚不明确。”
“新尸体还是老尸体？”
“崭新的。而且罗杰，他穿着女装。”
* * *
谢天谢地，此人不是他认识的。虽然于qíng于理他不该对此产生感激的心qíng，但罗杰已经厌倦了旧日的鬼魂们。
“塞尔吉奥·赫尔南德斯，来自银湖城。”验尸官团队里有个人说。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剥裂的清漆之下，是一名极为美丽而年轻的男子。穿戴着时下流行的可爱风格，齐到大腿的粉黑格子短裙，黑色网眼袜和坠着搭扣的黑色高筒皮靴。他的双臂被皮带jiāo叉捆绑在一起，这令全体技术人员无比兴奋，因为那上面可能留下蛛丝马迹，而罗杰却盯着被害者双手握着的散尾鞭和手杖。
现场毫无破绽。技术人员拿着证物袋、手电和各种看上去足够用来勘探火星的工具，已经是四脚着地地在忙碌着了，但罗杰从他们的表qíng可以判断，qíng况并不乐观。无论这次把尸体放置在这个房间的人是谁，他一定跟上次将盖里·威廉姆斯的尸体摆在罗杰家里时一样仔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