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心到他了。突然间，我简直觉得好笑。我恶心到他？就是这个男人，有天晚上喝醉了把屎拉在自己chuáng上，还是我给他清理gān净的。是这个男人，因为我饿得嗷嗷叫个不停，打发我去街对面那家快餐店背后的垃圾箱里找吃的。也是这个男人，在我十一岁的时候破门撞伤了我的脸，然后丢下还在接受医生fèng针的我，自己跑去玩老虎机了。倒是我把他恶心到了？他凭什么站上道德制高点？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才对。
我用舌头舔弄起亚彻的guī头，然后把他吸进嘴里，偏了偏脑袋以便敞开喉咙，我紧盯着他的双眼。cao我的喉咙吧，爸爸。亚彻对我微笑，把我的头发攥紧了，开始把握节奏用力抽cha起来。
然而我也哭了。尽管我憎恨克莱德，但被他看到我这样子也令我羞愧不已。也许我的羞愧也源于我对他的憎恨。因为我做的这些是只为亚彻一人的，这其中没有克莱德的位置。他没有权利对我指指点点。
我抬眼凝视着亚彻，心想他这样做是想羞rǔ谁，是我？还是克莱德？他的眼中满是自豪，我知道他要羞rǔ的人不是我。
他she了，我把jīng液全部吞了下去。我保持跪姿看着他的脸，因为我不想转身去面对克莱德。
“变态，”克莱德扯着嗓门说。“你们这一群变态！你们每一个人都是！”
难道我也是？
“是你说我可以过来看丹尼的，来看看他是不是过得好好的！”克莱德的声音因哽咽而嘶哑。“你真变态！你都对他gān了些什么？”
“我做的一切，后来都令他乐在其中。”亚彻说。
“什么？你都gān了什么？”
“好了，”亚彻一边说，一边宠溺地揉弄我的头发，“你真想听我一桩桩地跟你讲清楚，还是只要重点？因为，这样跟你说吧，当他的屁股被拳头cha的时候，这孩子she得跟放烟花似的。”
我不能呼吸了。我肯定是喘不上气了。
“真变态，”克莱德说话跟他妈一台故障了的录音机一样。“我真该打电话叫警察来抓你！还有报社！我要跟外面的人讲你在这儿都gān了什么！”
“连你为了一万两千美元把他卖给我的事也一起讲给他们听？”亚彻问道。
“那个，”克莱德yù言又止。“那不公平！你应该……你应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他接下来要说的会是什么，但克莱德还是用一副得意洋洋仿佛胜人一筹的口吻说了出来。“你应该多给点钱才对！”
假如我心底里还存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克莱德有朝一日能吸取教训，有朝一日能改过自新的话，那么在那一刻，它也彻底破碎了。
“我肯定不会再给了，”亚彻说。“事实上，只要这会儿丹尼尔想走出去，也是他说了算。”他低头看着我。“不过我确定等你儿子穿上衣服后，你再跟他讨论这件事会觉得自在些。”
“那当然！”克莱德信誓旦旦道，一副义愤填膺的语气。“那是当然！”
亚彻揉了揉我的脸颊。“上楼穿衣服去，丹尼尔。”
“是丹尼，”克莱德大声cha话。“他的名字是丹尼！”
亚彻没理他。“上楼穿衣服去。”
我颤巍巍地站起来，尽量避免看到克莱德，匆匆离开房间直奔楼梯。在我身后，
他那嘶哑、gān涩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一遍遍地唠叨着什么不公平，什么他被骗了，什么全世界都欠他的。
我都听了一辈子了。
* * *
我的房间消失了。
好吧，其实还在，但是全变样了。没有了机器人海报。没有了印着宇宙飞船的chuáng单。儿童书也从书架上被清空了，还有那个蓝色懒人沙发也不见了。就连我的鱼也没了。詹姆斯这么快就把一切都收拾gān净了？我的房间，如今成了一间平淡无奇、毫无个xing的客房。
我猛抽一口气，在chuáng上重重坐下。整个人开始慌了起来——为什么？我他妈的为什么会慌？而且还不止是慌，还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这些都是亚彻给我的。他为我打造出这个地方，为那个他一手塑造并疼爱的我打造的。现在却没了。都没了。他要把我赶出去吗？
过了好久，我才缓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