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深处的一处巨型狗窝内,白泽一阵晕眩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狗不像狗,鸟不像鸟的怪物,内心是极度崩溃与拒绝的。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峡谷深处竟然有这样妖艳的美男子,和外面那些单纯,不做作的贱货好不一样!!!”
白泽:“……”
这狗妖脑子特么瓦塔掉了,竟然这么重口味!
说好的予独爱莲,濯清莲而不染,出淤泥而不妖呢,说好的白莲花圣母婊呢,窑子里那么多花,他竟偏爱妖艳贱货!
“畜生,你是人是妖?”白泽撑头看着那只长着翅膀的巨型西班牙斗牛犬,嘴角微抽,却是丝毫没有惧意。
那狗妖闻言压低了头,宽大且充满赘ròu的额头抵着白泽的头,伸着漆黑的大蒜鼻在他身上嗅了嗅,满意道:“我怎么可能是脆弱可悲的人类,嗯,你身上真香,用什么洗的澡?”
捏住鼻子摆了摆手,这狗妖身上一阵粘腥的狗味儿,闻起来很是刺鼻,白泽满脸嫌弃,起身走开了几步。
“独家秘方,恕不奉告。”
那狗妖闻言也不生气,又伸鼻在白泽身上嗅了嗅,一脸嗑药的享受感,随即懒洋洋的躺在巨型狗窝的一边打起了呼噜,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白泽会逃跑。
鼾声渐大,白泽小心翼翼的爬到狗窝边缘,企图翻出狗窝。
“卧槽!”
一阵冷风chuī过,看着底下百丈高的悬崖,白泽内心抽/搐得直想骂人,这狗妖特么有病,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把窝搭这么高。
站起身来仰望四方,全是百丈高的悬崖峭壁,山壁陡峭,不时还有小石子滚落,半山腰上云雾缭绕,石子滚落后片刻都听不到回声。
呆坐在狗窝里边抖腿,一双褐色的眼珠不停狡黠的转动,自己就在石dòng外的花丛里睡了一觉,想着鬼灯只须一眼就能发现自己,没想到竟然被这货钻了空挡。
好歹自己也是活了上千年的神shòu,没想到这狗妖竟是使了下三滥的卑鄙手段,竟然给自己用迷药。
盯着那狗妖一对儿黑色的翅膀,白泽眼角微眯,眼睑处的红痕更加妖异,山风chuī过眼尾发稍,黑色的发丝紧贴在两颊,左耳上jīng致的中国结耳坠迎风起舞。
是夜,空寂的石dòng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bào呵,看着手中断掉的玄铁链,一人轮廓深邃,长相jīng美秀气,只是眼中充斥的猩红,紧绷的牙龈述说着他此刻的bào戾。
断掉的铁链被他用力一握便成了一抔铁灰,怒极拂袖而出,看着眼前赫然而立的石dòng,他心念一紧。
你就这样讨厌我,就这样想离我而去,内心绝望而疯狂,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浑身的bào戾无处释放。
“轰轰——”
刚刚还夜朗星空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一阵阵弑天的雷鸣闪电狂nüè而来,密布整个死亡谷。
在那人消失的一刻,身后的石dòng轰然倒塌,破败的石窟上方还闪现着一只巨型蜈蚣般的炫白色闪电的残影。
“嗞嗞——”刺眼的电流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肆意发泄,整个死亡谷笼罩在压低的黑云与bàonüè的闪电之间,压抑深沉的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不好!他真的生气了!”
躲过刚刚砸在自己脚边的一道闪电,qiáng良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双铮亮的大眼里满是震惊,喃喃嘟囔道:“不应该啊,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凭什么这么生气?!”
眯眼看了一眼整个黑云密布,闪电不断的夜空,鬼灯黑了一天的脸色不由更加压抑了,嗓音低沉,“这是那人所为?”
“嗯”
qiáng良低头闷哼一声,此时此刻两个人看起来都非常压抑。
……
“轰!”
“卧槽,狗哥救命!”
看着漫天的闪电不由分说的朝自己劈来,白泽吓得不停跳脚,一头钻进狗妖的翅膀下哆嗦着,那架势颇有几分义无反顾,忍rǔ负重,大义凛然的味道。
qiáng忍着狗妖身上刺鼻粘腥的狗臭味,白泽心里边不停翻白眼,内心腹诽,这个死狗妖把窝搭那么高,闪电来了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听着白泽的一声“狗哥”,狗妖只觉被萌到心坎里去了,一张狗脸笑得狗皮乱颤,差点没让白泽把昨夜里吃的半块儿烧饼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