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两次,你不可能再次复活了,不过你生前是地狱邪神,平时又摆着一张臭脸,想来也不会有不识趣的找你麻烦……”
“呵,你个死鬼,我跟你讲这么多废话gān嘛,说了你也听不见……”白泽有些自嘲。
轻轻的抚摸着冰冷的灵牌,白泽将脸贴着灵牌上紧紧摩挲着,好像这样就能离鬼灯更近些。
此刻鬼灯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只有一串字飞来飞去,那就是“白泽喜欢我!白泽喜欢我!白泽喜欢我!”
但是怎么办?他已经彻底挂了,挂得轰轰烈烈,挂得荣誉满身,挂得死后没个容身之地。
恍惚间鬼灯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脑海,灵棺内的躯壳正在释放一股qiáng大的吸引力。
而白泽对那股吸引力似乎毫无察觉,鬼灯却如同漩涡般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铺天盖地的黑暗迎面而来,一个个画面在鬼灯脑海中放映缩回,各种信息充斥着他的大脑。
良久……
“鬼灯大人,这还有些公务,你今天要看完吗?”
“不了,改天再看。”
鬼灯让唐瓜把那些公务整理好,自己则只身来到饲养金鱼池的院子。
深吸了一口金鱼糙叶的清香,鬼灯这才感觉到自己终于是活着的,真真正正的活着的。
“活着的感觉真好。”
自称神棍的系统:“是不是很感激我把你救活了!”
“……”鬼灯沉默一阵,“如果我没有按你说的收服那些妖物呢?”
系统明媚一笑,“那也没关系啊,大不了再死一次嘛,反正你已经死了两次了。”
“……”
当鬼灯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没死,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白泽的那些哽咽那些不舍,只不过是自己梦境里幻想出来的,并不是真的存在。
可当他问起白泽时,唐瓜很是惊讶,说他们两人昨天才大吵了一架,原因是白泽铲了鬼灯院子里最肥的一棵金鱼糙。
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唐瓜为什么这么小,他不是狱卒吗,怎么成了自己的助理?
系统的解释是:你回到了刚成为鬼灯的时候,也就是你第一次死亡复活的时候,未来的一切事qíng都会因你的行为而改变,所以历史将不再是历史,而是未来!
鬼灯知道,这个时期三界还没有明显的划分,各界秩序大乱,各种妖魔鬼怪横行。而系统让他复活的任务就是降妖除魔。
以前他作为鬼灯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治理好地狱的一切,后来他确实做到了,并且为之死得彻彻底底,死得世上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尽管炎魔大王把他的身后事办得风光体面,并给予他无上荣光,可死了就是死了,要这些有虚荣什么用?
一个死过两次的人,本就是有违常理的存在。
他并不后悔为地狱作出这么多贡献,他以为他死的心安理得,可当他化成一缕孤魂,看着那一身白衣清瘦的人哭坐在他的灵棺前哀悼悲痛时,他从未有哪一刻如此迫切的希望自己活着!
当异世的系统突然闯入他已经凋零的生命,当自己再次睁开眼的瞬间,他想:这次,我一定宠爱他,纵容他,把他护在手心里。
静谧的院子里只有孑然一身的鬼灯,满院子摇曳的金鱼糙,以及看不见的系统。
半晌,系统:“我觉得你不太高兴?”
鬼灯深呼一口气,眼眸低垂,“因为我不知道重来一世他还会不会喜欢我?”
系统:“这个简单,他若还喜欢你,你就cao/他;他若不喜欢你,你就撩他,撩到他喜欢你为止!”
鬼灯:“……”听起来好有道理。
重活一世,鬼灯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但也不会撒手不管,各种事物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最重要的还是把炎魔大人辅佐起来。
由于系统的任务,他必须向炎魔大人请假外出执行任务,而且假期时间不确定,假期期限也不确定,一切全凭系统的安排,否则他就会被排出系统,打回原形,再次嗝屁。
当然,嗝屁一词是听系统说的。
……
宽阔的青石板路上,有人骑骏马飞驰而过,疾风扬起路旁的杨花,似雪花般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