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娥立即摆手:“没有没有,罗军医你一个军医,哪里是潘豹的对手啊。”
罗军医苦笑一声,说道:“可是我一开始却大言不惭地说要与潘副帅比试。”
“没事,那是可可提出来的嘛。”杜月娥安慰他道。
……
安慰了好一会儿,又陪着他说了些话,杜月娥见天色已晚,便先回去了。
罗军医原本一脸温柔,在杜月娥转身之后,一张脸沉下,眸光变得深不可测。
*
“所以,你一开始怀疑内鬼是罗军医?”杨六郎抱着双臂倚在树边问杨七郎。
杨七郎也靠着对其相对的一棵树,无奈地点头:“是。”
微风轻拂,树影摇曳。
两人隐在这样的黑暗里,jiāo谈着。
“我总觉着,罗军医这个人很不对劲。”杨七郎继续,“但……怎么查,他都是对劲的。”
“这样你就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杨六郎问。
杨七郎垂下头,没出声。
杨六郎笑笑,说道:“七郎,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呢,就是因为查的他都是对劲的,才不对劲。”
杨七郎不懂,抬起头看他。
杨六郎轻抿嘴角,说道:“你难道没觉得刚才的比试很逗吗?”
杨七郎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是挺逗的。”
“你有想过,罗军医为什么要同意这场比试吗?”
杨六郎问道。
“我好像听说,从头到尾都没有人bī迫他。”
没有人bī迫,答应得那么慡快。最后却在比试的时候,变得如此滑稽。怎么说,都让人不理解。
“嗯,他还提出过,要与可可比试。”杨七郎说道。
“与杨可可?”杨六郎饶有兴趣地问道。
见杨七郎肯定地点头,他笑得更欢了。
“七郎,你觉得……会不会……”
稍稍停顿,他又继续。
“将对手换成杨可可的话,罗军医的反应会有所不同呢?”
☆、138·端倪来了
虽然赢了罗军医, 但潘豹实觉没什么好骄傲的。缓步往自己的营帐走着,想起方才那一幕幕, 他不禁摇头。叹了口气, 嘴里嘟囔着这事都是杨可可给闹的, 要不然他怎会参与这场闹剧。方才罗军医那连滚带爬的模样, 还真是滑稽……他是想笑的, 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他潘豹可再也不想被人冠上欺负弱小的名头了。
入目便是自己的营帐, 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与账外的士兵打了声招呼,手一撩帐帘整个人就钻进去了。账内没有点灯,被账外的灯火透着, 不黑却也昏暗。他照着习惯走至油灯边, 拿出火折一chuī。
火光跳跃,刹那间,眼前一抹黑影晃过。
潘豹神经一绷, 睁大眼睛朝前看去。
什么也没有。
他又环视了一周, 依旧没有什么特别。
他呼了口气,只道是自己方才玩闹得太厉害了。
手一伸,火折那星火跃上油灯。
一时间, 帐营透亮。
他把火折盖好, 正要放入怀中,突地, 一阵劲风而来,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口就被掩住了。同时, 一把刀,也架上了他的脖颈。
潘豹动了动身子挣扎,那刀靠得更近,贴紧了他的皮肤。
有人在他耳边轻声低咛:“想活命就别动。”
声音低沉沙哑,乍听还有些耳熟。
潘豹眉头一皱,斜着眼睛看去。
来人竟然是……耶律斜!
说道耶律斜,潘豹与他也是有些渊源的。潘豹如今记忆恢复,自然想起当初这人如何欺骗自己、如何羞rǔ自己的了。他冷哼一声,却无奈口被对方捂着发不出声。
耶律斜自然感觉到了潘豹的不满,他也不气,反而耐心与其说道:“不用激动也无需担心,我并没有恶意。”
潘豹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说: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没安好心!
耶律斜继续:“潘豹,我自知你与之前有所不同。所以,这次,我才找了你。”
“接下来我说的话,很重要。”
“而这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拿捏。”
见潘豹没有异议,耶律斜深呼了一口气,开口,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