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不敢将火生的太大,免得烟雾将秦军招来,幸好此时天已快黑了,而且gān柴烟小,倒不用太担心。
笙歌生好了火,正想叫张良一起过来烤火,却见他脸色微红,似乎是发烧了。
笙歌想起在长沙时,孙玲珑用湿帕子降温的事,便撕了一块衣摆下来,又捧了一堆雪进来融了雪水,湿了给他贴在额头上。
张良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体质自小便有些弱,后来进入儒家习得武艺,身体也qiáng壮了许多,只是他这些日子来殚jīng竭虑,心中有疏郁不开,一时竟又病倒了。
他烧的迷迷糊糊,恍恍惚惚觉得有人拿出湿湿的布往他额头上贴,他额头接触到湿布舒服了许多。笙歌估摸着可以了,将湿布拿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
手的主人好像很不安,迷迷糊糊中还在摇头,笙歌脸上一红,她在公孙玲珑建立的qíng报网中担任刺杀的重任,她杀过许多男人,脑满肠肥的,玉面粉生的,负心的,多qíng的,却从来没有被男人握住过手。
她使了一点力,想挣开他的手,谁知他虽然发烧,力气却不小,也许是他心中根本就不想放手。察觉到手的力道越来越大,张良急了又伸出一只手来,“玲珑,你不要走。”
笙歌怔了一下,没有再用力,张良仿佛安了心般,竟然睡了。
这几天,长沙的天气也不容乐观,天气越冷,院中的梅花开的越好。红袖已经知道了孙玲珑的喜好,折了几支梅花进来cha瓶。
屋里生了炭火,“红袖,正觉得屋子有些闷呢,你就拿了梅花进来。”孙玲珑此时正在和楚南公下棋,红袖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哎呦呦,你的棋艺见长啊,老头子下不过你了。”楚南公摸了摸胡须道。
“哪里,是南公你见我才疏学浅,让着我罢了。”孙玲珑答道。
“不过,说起下棋来啊,这子房才是棋中圣手啊!”楚南公一边说一边看孙玲珑的反应。
孙玲珑心想,果然来了!
“恩,不错,张良先生此人确实是聪明绝顶。”
“呵呵,子房对事的确是料事如神,但是对人,却不能对对待事物一般高高挂起,说起来啊,只是因为当局之谜罢了。”楚南公道。
孙玲珑默然不语。
“其实这天下人莫不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世人世事皆dòng若观火,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错过了。”
“有些事qíng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孙玲珑叹了一口气,“我们那里有人说过,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选择。”
“那你觉得子房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我并不知道,有时觉得很了解他,有时候又觉得并不了解他。”
“人的qíng感本就复杂无比,最重要的是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楚南公看了一眼孙玲珑,“老头子我就先走了,多谢你这些天的款待,老头子还有一句话要送给你。”
“没有不做错事的人,要想看的更清楚,你要去了解他的内心。”楚南公看了一眼孙玲珑,飘也似的走了。
孙玲珑独自站在原地,靠这老神棍。
感qíng是来给张良说qíng来了,不过就以前看来,这楚南公和张良好像关系是不错,后来他对公孙玲珑也高看一眼,同她jiāo谈颇多,他说的那些话就好像预言般。
那今日他和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一个bug楚南公没有见过公孙玲珑的真容,却还是认出了她,不过在秦时里,他好像无所不知,那这里就当是他算出来的好了,
☆、第43章
天已经大亮,笙歌从外面又抱了些gān柴进来,张良也已经醒了,双眼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笙歌默默的起火,把gān粮烤热了些,递给张良一些。
张良站了起来,笙歌忙问道“你要去哪里?”张良往山dòng外走去,“我只是出去看看。”笙歌跟了过来,“外面的官兵查的很严,现在到处都贴着你的通缉令,你还是待在这里吧。”
张良往山下看,沉思了一会,“笙歌姑娘,可以请你帮忙买些东西吗?”“好吧,你说。”
笙歌提这东西出了城,她买了好些东西就往城外走,官兵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但她武功不错,趁着人流多,三两下就躲过了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