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不点受了伤都没闹腾,他现在这么闹腾,未免有些丢人了。
妖狐只能咬了牙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向门外走去:“不要你的药,我身体好着呢?”
大天狗无奈,抬起头,对着他的背影扬声喊了一句:“那药是止痛的!”
妖狐整个身子僵住,在原地顿了片刻之后,感受到腿部的剧痛,又再度认怂,一瘸一拐蹦着回来,从桌子上一把捞了药就走。
大天狗又扬声道:“你做什么去?”
妖狐咬着牙回头:“小生伤成这样,总该准几天假吧?”他说完,咬牙一字一句道:“对吧,小、少、爷?”
大天狗:“……哦。”
2。
妖狐坐在自己的chuáng上,咬着牙看了一眼坐在chuáng对面看书的大天狗,勉qiáng挤出一个虚伪的笑来:“小少爷,你能给小生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小生房里么?”
大天狗低头看书,头也不抬:“我的贴身下属生病了,我要来探望他。”
妖狐:“小生不是生病,是被小少爷带上屋顶摔断了腿。”
大天狗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那我更要来看看了。”
妖狐:“……”
妖狐左右下不来chuáng,又不能赶自家主子出门,于是只能懊恼地说道:“你又看什么书?给我讲讲吧。”
大天狗抬头瞥他一眼,见他正背着自己躺在chuáng上,脸上大概是懊恼的神qíng,不由得低下头,抿唇偷笑了一下:“你又听不懂。”
妖狐猛地被惹怒,一个翻身起来瞪着他说道:“快讲!”
大天狗于是用单调而枯燥的声音开始读:“词曰:黑发难留,朱颜易变,人生不比青松……”
妖狐一头倒进枕头里,一把扯住枕头压住脸:“换一本!”
大天狗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呢。”他说着,将手里的那一本丢开,又从那一摞书中间扯出来一本,继续用那种烦死人的语气继续读:“凡天道之行也……”
妖狐原本已经被烦得躺下了,整个人一激灵坐起来,看着在那边无聊地念着书的大天狗:“有没有别的?”
大天狗将手里的书合上:“你到底想听什么样的?”
妖狐:“我怎么知道?就是你爹妈送给你的那种,类似于小孩子睡前故事的那种?”
大天狗:“……”
妖狐开始耍赖:“我不管,你给我讲个故事得了。”
大天狗将手里的书随意地翻了翻,清了清嗓子,开始正式讲故事:“从前有只狐狸,化成了人形去到农庄里,不仅偷了农夫的粮食还搞了农夫的老婆——”
妖狐:“……我谢谢你啊。”
大天狗:“嗯,后来被农夫扒了皮挂在房梁上吊死。”
妖狐算是明白了,这小东西今天就是来找事儿的。
他扶着自己的断了的那条腿在chuáng上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做好,开始准备和这家伙gān劲了。
妖狐说:“我对那只狐狸不感兴趣,我倒是对他搞上的那个女人比较感兴趣,所以想问问小少爷,这背叛了丈夫的女人最后怎么样了?”
大天狗尴尬了一下:“这……”
他只是随口一说的,哪里想得了那么细致。
妖狐见他面露难色,继续锲而不舍得bī问道:“那个农夫的妻子之所以会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搞上,八成这个农夫平日里对她不怎么好的吧?现在农夫又被带了绿帽子,以后的日子是越来越艰辛了吧?”
大天狗:“也许是吧,这书里没写。”
妖狐又说:“那这个女人最后到底有没有离开农夫呢?她和那只狐狸jīng乱搞的时候有没有怀孕?要是怀了孕,那个农夫怎么判断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大天狗大人博学多识,能不能给小生讲一讲呀?”
大天狗开始有点紧张,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看过这个故事的事实。
妖狐显然根本不打算放过他,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既然那狐狸有本事化成人形,想必打起架来也比人厉害一些嘛,怎么就被抓起来吊死了?”
大天狗:“……大概是每次放大招的时候突突的次数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