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教授和盖勒特的速度都很快,他们混战在一团,危险的魔法包围着他们。我看见有不知是谁施放的厉火仿佛饿láng一般在他们周围蠢蠢yù动,而一些隐藏在其他平平无奇的咒语下是如毒蛇般冷酷的一些危险小咒语时刻等待偷袭对方。
而当我无意间侧头看了一眼时,我发现亚岱尔的脸上是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冷峻和沉默,眼睛里还燃烧着丝丝仇恨,他的右手则在不自然地抚摸着藏在袖子里的魔杖,似乎随时都想拔出对盖勒特she出一道恶咒。我不由得在心底暗自留了个心眼,他绝不是表面上表现的那么阳光天真,他的身份存疑呢,随后我自然地继续回头观察这场决斗,现在还是盖勒特比较重要一点。
现在的战斗已经趋于白热化,盖勒特看上去游刃有余,冷嘲热讽随着他的咒语一起奔向邓布利多教授,虽然邓布利多教授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回应盖勒特,但是我眼尖地看到他的手背上青筋正在不正常地扭曲绷起,施放的咒语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刁钻。我知道邓布利多教授那即将要爆发的qíng绪就快要到临界点了,尽管如此,可我不能下去告诉盖勒特这一点,只能待在这里gān着急,我默默地祈祷盖勒特能够尽快发觉这一点,但是他现在依然抱有那种从不知何处而来的自信和傲慢。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事qíng了吗?”盖勒特突然间高声对邓布利多教授喊道,那尖锐的声音惊得我一跳,然后盖勒特的声音又温柔了下来,如同qíng人之间的耳语,我从来没听过他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对谁说话,他低声道:“我的计划,有你的一份,阿不思,我可记得你当初帮我完善的恩惠呢!所以……”。“没有所以!去死吧,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教授眼睛里泛着淡淡的猩红色,我看见他眉眼间满是抑郁,眼睛深处隐藏着深深的哀伤和自责,这让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始神游天外,教授他肯定是有些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当然绝对和盖勒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邓布利多教授终于不再留手,而是真正地做到了把盖勒特当成死敌,因此出手不择手段一往无前。他出手就是一个阿瓦达索命,绿色的光yīn测测地划向盖勒特,当咒语被盖勒特轻巧地躲过去后,又是几道颜色各异的魔法she向对方。我认出了那是跟三大不可饶恕咒语相差仿佛的恶咒,它们jīng准地限制住了盖勒特躲避的空间,迫使他必须正面应对,最后虽然盖勒特并没有受伤,但是毕竟他因此陷入下风,与此同时主动权也转移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手中。
邓布利多教授面色yīn沉地挥出一道道技艺高超令人惊叹的魔咒,那气势简直咄咄bī人,盖勒特看上去倒有些疲于奔命了。然而让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这时的盖勒特依旧那么yīn阳怪气地说:“这倒有些像原来的你了,之前看着貌似和蔼慈祥的你我倒是有些不习惯呢。”好似不知现在他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这让我都气急地恨不得扑上去堵住他那张嘴,之前我和他相处时怎么没发现他有那么嘴欠呢?“闭嘴!”邓布利多教授言简意赅地回答,只是下手愈加凶狠了。
随后战场上是飞沙走石,声音震天,偶尔能有一道魔咒的亮光透出遮蔽物映入我们的眼帘,而除此之外我们这些观众都无法看清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的jiāo谈也被巨大的噪声所遮掩。我烦躁地反复捏着帽子的系带,我心里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不散,这时我身边的那位“亚岱尔”突然发声:“厄修拉?”“是的,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我扭头看向他,试图用转移注意力来摆脱心中的不安感。
“是这样的,”这个大男孩面露犹豫,“我能请你帮我个小忙吗?”“呃,如果我能帮到你。”我礼貌的回答,暗自猜想这位想要什么。“我知道,嗯,你是个英国人,那么你知道格兰芬多的威吉娜吗?哦,我已经好久都没回过英国了,毕竟你明白的,嗯,欧洲现在有点不太平。”亚岱尔吞吞吐吐地问,他的长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里面还混杂着点点担忧。
“是法林吗?威吉娜?法林,”我勾起一边的眉梢,玩味地从脑海里找出关于这一个家族的资料,我大概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你说的是今年毕业的那个姑娘吧,她是你的小女朋友?”“我的亲戚,我母亲老是寄信来和我念叨她。”他耸了耸肩,表qíng夸张地松了一大口气,但没泄露出更多的信息,要不是我曾经参加过那场晚会的话,我就要被他骗过去了,但是我也没戳穿他粗糙蹩脚的谎言,他现在对我和盖勒特来说都还有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