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qíng霎时间有些微妙,带土抿紧了嘴唇,qiáng行无视让他嗓子直冒烟的香辣酱汁的味道,独自一人郁闷着。
绯叶敏锐地发觉他的郁卒,笑嘻嘻地抬起脸,有点夸张地冲他招招手。
带土一边还在生闷气,一边却克制不住自己,乖乖俯下身去。
绯叶已经迅速地捧住他的脸,脚尖踮起的同时,将柔软的嘴唇凑上去。最初只是轻轻触碰他沾了酱汁的嘴角,接着,她红红的、软糯的舌尖就试探着,滑进他的口中,去缓和那些他无法享受的浓郁的辣味。
带土有些怔住。他能够感受到她柔软光滑的十指,指尖顺着他的双颊一路滑下,再勾住他的后颈——
深黑的眼底顷刻间燃烧起细微的火光,带土没有犹豫地,一把扣住她的腰。
舌尖在口中不断地彼此纠缠再分开,再纠缠再分开,连呼吸都彼此jiāo融,这个过程里,带土觉得,那曾经让他感觉到不适的辣味品上去麻苏苏又带点细微的甜,味道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原来,辣鱿鱼是这么可爱的存在啊。
“止水和同光,他们都不一样的。”绯叶微微喘着气,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自打搬到这里之后,也许是为了配合村人温和缄默却和煦的生活方式,她常常会这样悄悄和他说话,令他时常心痒不已。“你不必在意。我不是会因为那个人死去就让你输掉的矫qíng家伙,也绝不是因为别人的心意特地另眼相待或是不去见面的那类人。”
带土明白,她这是在告诉他:尽管止水已经离去,她对止水的感qíng绝不会因此就化作*爱qíng;对日向同光也是一样,她并不是不清楚那家伙的心意,反而在了解后,还看待他一如过去的同伴。
“我知道了。”带土回答,他的眉眼间多了些难以忽视的细微笑意。“那么,要喝点梅子汁还是石榴汁?我记得这是你的习惯。”
天空已经渐渐染上来自西方的深橘红色,众鸟归巢时倦怠的啼鸣阵阵,晚风chuī乱了眼前年轻女子的鬓发。
她在夕阳的余烬里微微侧过脸,抬起的右手上染了淡橘色蔻丹的纤细指尖轻轻垂落,手中是jīng致的纸盒。“刚才路过那家茶餐厅,看到新出的梅柑茶,要试试看吗?”
她说着,微微抬起眼,深黑色半透明宝石似的眼瞳仿佛闪着光泽,泛红的唇瓣饱满带着水泽,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带土凝视着她,眉梢一动。
……
又是一大排归鸟彼此呼唤着,扇动翅膀自上空飞过。
路边摊点的欧巴桑小心地点燃橘红的灯笼,将其一点点挂在店铺门口的高处。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她才察觉到,一边这条小路难以被照亮的角落里,正站着两个人。
以她的角度仅仅能看到的,是背对她这边的身穿黑色浴衣的高大的男人背影,那男人正微微偏着头俯下身去,在静谧里沐浴来自爱人的甜蜜。而与那男人一同的女xing她无缘得见正脸,却能看见那双搭在男人肩上的手,十指修长美丽,指尖是薄薄的淡橘色蔻丹。
“……现在的小年轻啊,有什么事不能等回家吗?”有那么点羡慕地,欧巴桑喃喃。
……
“我想过了,”背着绯叶走在回家的路上,带土思考了许久,还是严肃地开口。“qíng报这种事以后还是jiāo给我来,你把身体养好……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我来帮卡卡西那边处理。”
“行啊。”绯叶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拨弄带土黑色短却翘的发梢。“反正你还是介意同光吧,我无所谓,只是闲得无聊。”
带土冷静的面孔有一瞬间崩塌。
“……没有,”他坚定地否认道。“日向同光也不是专业qíng报人员,不会每次都过来,我不会在意了。”
绯叶看了看他,随意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既然你不在意就好了……顺便一说,同光邀请我去参加雏田和鸣人的婚礼,据说会在日向宗家大摆筵席。”
带土安静了两秒,果断置疑道:“为什么是他来邀请?我记得他是分家。”
绯叶“噗”地笑了:“还说不在意吗?我愚蠢的土哥。”
带土:……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有点可爱,这一章都是土哥在吃醋和两个人在nüè狗,狗粮攒了一大盆,让我想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