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只是微微笑了笑,就转过身,步履坚定地朝着佐助走过去。
站在原地的鸣人忽然发现他脑后垂落的发辫上,用于束发的白色绸带沾染了一点红色的什么。
……
曾经的宇智波族地被封住之后,鼬和佐助就搬到了由三代目亲自安排的新住处。内里的陈设和装修都是全新的,半点也没有人类生活留下的痕迹。
哄着佐助入睡之后,鼬坐在窗前,一笔一划书写任务报告。
某种接连不断的拍打声,从窗口传过来。鼬抬头看时,看到的就是一只小巧玲珑的乌鸦振动翅膀落在窗台的模样。感受到他的目光,那只乌鸦还呆萌地歪了歪小脑袋,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直直望着他。
如果他没记错,这恐怕是止水哥饲养的那群乌鸦里,最受宠的那只。而他曾经以为,这只乌鸦被止水哥送给他姐姐了。因为从止水哥去世之后,他接手了那群小乌鸦,却从没有见过最具特色的这只——它的小脑袋上,额头中央有一道小小的红痕。
据曾经的止水哥说,那是姐姐初学火遁忍术时给小乌鸦留下的伤痕。自那之后,姐姐就给它额外取了个无比接地气的名字——红。很长一段时间里,鼬因此无法直视那位比他大一些的幻术专jīng的夕日红前辈。
不知怎么就放下手中的笔,鼬尝试着,对那只小乌鸦伸出手。
出乎意料的,它并不怕人,面对试图亲近它的鼬,甚至又向前小跳了几下,用毛绒绒柔滑的小脑袋蹭了蹭鼬抬起的手指。
鼬被它这举动惊讶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但接下来他就发现,这只小乌鸦凝视着他的那双黑豆眼,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绯红。
鼬忽然就有了一种猜测。迅速地思考之后,他迎视着乌鸦渐渐浮现出三勾玉图案的双眼。
一片猩红的背景里,他看见黑色长直发的少女,如同过去的每一天那样扎着gān练的马尾,微笑地对着他转过头来,喊出他的名字:“鼬。”
“姐姐。”鼬的心里一片震惊,但他还是忍不住喊出了过去的称呼。
但那个身影眨眼间就消散了,接下来他不得不目睹他从佐助的记忆中读取出来的那一幕——他孪生的姐姐绯叶,在月圆之夜对着族人举起屠刀的场景。她的每一刀,都砍得毫不犹豫,没有丝毫手软。
鼬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绯叶最后站在他所熟悉的客厅,在微微发红的月光下,手刃朝夕相处的父母。
最后,她将手伸向了刚刚放学归来的佐助,下手gān脆利落地,将那小小的身影甩飞出去。
——一切的一切,和他在佐助意识中看到的景象完全重合在一起。
——可是,眼见的,就一定是真相吗?鼬的胸中,忽而涌现出无尽的悲凉。
……
刚结束了一堂理论课教学的伊鲁卡,回到办公室时一眼就看见那个坐在他位置上,低着头的白衣少年。
“伊鲁卡,”发觉他的到来,白衣黑长发的少年站起身来,面色沉静。“我是来道别的。”
“同光?”伊鲁卡一怔。
“接下来,我会接受家族中的训练,直至拥有加入暗部的实力。”日向同光的语调淡淡的,似乎和过去的他没有任何区别。
但伊鲁卡明确地知道,眼前这一切根本就是变了样的。因为清楚前因后果,他复杂地望着昔日的队友:“同光,你还是……”
日向同光喜欢宇智波绯叶,这在当年的川下静之班,恐怕只有宇智波绯叶不知道吧。偏偏日向又是个内敛到令人发指的xing子,偏偏绯叶又有个幼驯染的未婚夫。于是,清楚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能的日向同光,就更加不会表现出什么。
宇智波止水失踪之后,知qíng人都以为,日向的机会来了。
但宇智波绯叶就是从那时候起有了变化。虽然依旧每天cha科打诨,仍然看似笑容满面,整个人的气势却完全不同了。那种qíng况下,日向又怎么会采取行动。
“如果一辈子被落在后面,未免太可笑了。”日向同光说,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来。
纯白的眸子里,似乎没有任何qíng感的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到这里真的很纠结,以鼬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这样的话怎么说团藏都不会留下鼬……所以,我这是OOC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