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念能力者中什么怪人都有,大家的关注点都不在她的外观上,而是她的身份。
“桑比卡小姐!拜托你了!”帕里斯通努力隔开人群,“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事,大家回去吧,我们会处理好的。”
他脚踩在血迹上,把血液糊开,夜色浓重,勉qiáng混了过去。
莱茵长发遮脸,简单的棉布长裙和她上船时的风格完全不同,暂时没有人认出来这是“大名鼎鼎的揍敌客”。
驱散人群后,帕里斯通把莱茵扛起来往客房走,作为队医的桑比卡·诺顿边走边给莱茵做基础检查,确定没有急迫的生命危险后,才给她包扎。
“别乱动,帕里斯通,走稳一点。”
她话不多,声音甜、美、幼·嫩,语气却很冷淡。
帕里斯通终于收敛了怪异的走路姿势,但手上不安分,掂了莱茵一下:“我背着的可是揍敌客家大小姐,有点兴奋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我觉得你会被那个男人杀死。”桑比卡淡淡地说。
帕里斯通想到伊路米死人一样的面相,反而笑得更开心:“那不是很有意思吗?啊,我们正说起你呢,伊路米先生,莱茵小姐好像晕船症突然加重了。”
伊路米和糜稽就站在拐角,脸上都没了活人气息,像两具尸体一样竖在那里,眼神都直勾勾地落在莱茵身上。
糜稽这个时候看上去和伊路米变得相似起来,中午看出这是一对亲兄弟。
“jiāo给我好了。”伊路米伸出手。
帕里斯通把莱茵转jiāo给伊路米,一脸好奇地想跟上去,结果被念针直接戳了脸。
糜稽紧跟在大哥身后,同时对桑比卡说:“桑比卡医生,可以麻烦你再帮姐姐详细检查一下吗?”
“这是我应该做的。”桑比卡说,“除却队医身份,与个人来说,安琪的事qíng,我欠揍敌客小姐一个人qíng。”
她跟着进了客房,把医疗箱摊开来,开始仔细检查,一个多小时后才下结论:“手臂上的伤口是自己割的,没有别的外伤,晕船症状的确很严重,没有任何恶xing感染。”
和安琪一样,桑比卡的念能力也与医疗有关,不用设备分析就能得出详尽的检查结果:“事实上,无伤无病,昏迷只是晕船和心理原因,不过,另外还有一个严重的qíng况,希望作为家属,你们有心理准备。”
“她的替换心脏已经开始跟身体产生排斥,虽然症状还很轻微,但坚持不了很久,短时间内不会产生恶劣的影响,回去以后,要马上准备第二颗心脏,进入手术整备。”
伊路米算算时间,的确差不多了,一颗心脏撑四五年虽然表现不让人满意,但也在“正常”的范围里。
下一颗心脏的携带者在当年手术后就决定好了,一直保护在“脏器保险”的项目下,回去以后就能随时进行手术。
他担心的是莱茵现在的状态。
“晕船和晕车一样,症状可能超出常理,既然没有其他问题,就不用太担心,也许醒来就好了。”桑比卡站起来,把医药箱收拾好,“那么,我……啊!”
糜稽把桑比卡拎起来往后拖,躲过了空气中突然出现的裂fèng。
无数细小的裂fèng在莱茵四周绽开,漆黑的空间裂fèng里望不到对面是什么,好像就这样一直通到宇宙深处。
“这是……”桑比卡摸摸自己后颈,刚才糜稽把她拎开的动作很大,衣领勒住脖子,有点不舒服。
“啊,不好意思,这是大姐的念能力,她可能晕迷糊了所以有点bào、乱。”
糜稽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挡住桑比卡的视线,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几乎是用自己的ròu把她推着“请”出房门:“真是麻烦你了桑比卡医生,既然大姐身体没什么问题,就不麻烦你了,我和大哥会照顾好她的。”
然后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qíng况这么样,桑比卡?”帕里斯通简直把看戏的yù望直接写在脸上。
同时,糜稽也在问这个问题:“大哥,莱茵大姐她究竟怎么回事。”
“具体qíng况还不清楚,只能等她醒来再说。”
一门之隔,伊路米和桑比卡说出了同样的话:
“揍敌客小姐/莱茵的身体,出现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