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一次,做了器官移植手术。
之后家里对她采用了怀柔政策,先养病、锻炼意识,慢慢地再训练ròu体。
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只是一片模糊的记忆,和一场噩梦般,醒来后她好像就完全适应了。她都不明白那时的自己究竟在痛什么,明明只是初级训练。
又或者说,是现在的自己达到了如何异常的变态程度。
话题回到“脏器保险”上,这是她开始接触家族事务后提出来的方案,在普通人里挑选身体素质最好的,并且和自己适配的人,用各种方法让他们签下有念能力制约的合同,同意在紧急时刻征用他们的器官。
之后,这些人的生活有了揍敌客的暗中护航,顺风顺水地活到某天,需要动用他们器官的时候,不需要打招呼,念制约会把相应的器官,直接送到揍敌客医疗室的特制容器里。
莱茵借着自己器官衰竭的缘由提出这个方案,最主要的其实就是她担心亚路嘉的qiáng求。
这一步暗棋很早就下了,直到现在才体现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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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心理qíng绪测试、观察评估通通跳过,装着心脏的容器放在手术台边,研究院的人一个个兴奋地围在周围,贪婪地盯着莱茵被开胸的过程。
没有麻醉,莱茵能清晰地感受这个过程。胸骨正中开口,肝素注she,联通体外心肺呼吸机,整个外循环建立完成。
剧烈的疼痛,可能由于心脏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特殊的,所以格外痛苦。
这已经不是痛了,是地狱。
但她忍得住,活到现在,她最大的特点,其实是忍得住。
如果无法忍耐,不能克制自己,她不会活到今天,也不会被伊路米承认。
是啊,是伊路米。
好像一开始,那个模糊的噩梦里,支撑她度过的,也是某种和伊路米有关的念头。
是为了伊路米。
但为什么是伊路米?
想不明白,大脑一片模糊。
在心脏被取出的一瞬间,这个器官脱离了她的身体,不属于她了,天眼术能描绘出它的轮廓,而绝对心跳无法感知到它了。
莱茵突然哭了出来,委屈又绝望,变回了一开始,那个在严刑训练里只会哭喊求饶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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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大哥,不行,现在不能进去,万一那群人手一抖,嗝!”看到手术里的场景,糜稽瞬间静音。
大小不一的经脉动脉连接在粗细不同的透明导管里,向上高高吊起,穿过一个圆盘再向下,接入一台仪器。浓稠的血浆在导管内,看不出是否在流动,伊路米却能听见血液流淌的声音。
这诡异的东西像是一只寄生型魔shòu,牢牢缠住莱茵,侵入她全部血脉,集中于胸口。
那里,惨白的皮肤染上血色和污秽,大开一个dòng口,里面鲜红一片。心脏处空空的,那颗还在有力跳动的心脏被一群神色痴狂的人捏在手里,一个个轮流着看,还在不断泵出血液。
而莱茵神色空dòng,有眼泪落下来,滴到地上的血迹里。
伊路米的念气突然爆发,扭曲成黑色的漩涡,他眼睛瞪大到人类无法达到的地步,死死地盯住了亚路嘉。
完了完了大哥bào走了。糜稽马上示意研究院撤退,他完全不敢和这个状态的大哥讲话,跟着研究员一起离开,顺便还把门关死了,只隔着门fèng给奇犽一个“你搞定”的眼神。
带着恶意或者说杀意的念充斥整个手术室,亚路嘉仿佛毫无察觉,奇犽却觉得像是赤身站在冰原上,被钝刀切割皮肤。
“大哥,我,我可以解释。”
奇犽用最大的勇气挡在亚路嘉前面,本想向莱茵求救,却发现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奇犽:卧槽说好的一起面对,你就这么抛下我?
莱茵:闭嘴我在装病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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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直面心脏摘除,的确是太那什么了,我查资料的时候,边上时不时就有血淋淋的小图片,我就看了个大概。
莱茵这次这么失控,一方面真的痛,又害怕又委屈又无助;另一方面,她开始思考过去模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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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直接告诉大家,莱茵一开始进入揍敌客时候的训练,惨无人道非人nüè待,她几乎还是个普通人,上手就是高难度,真的是想死死不掉,而后来怀柔政策里,其实有大量的暗示,洗脑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