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又问:“有谁看到这位同学被绊倒吗?”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在“夜叉”面前都一时说不出话来。
“啊啊,那就是一场误会嘛,下次要小心一点哦!”叶山慡朗地笑着说。
“不用管的。”走开一段后,细川泉转头对实渕说,几分洒脱,几分赌气。
“这说不过去吧。”实渕轻笑道。
“我真是很害怕和女孩子打jiāo道呢。”细川泉拧开实渕给的水仰头喝了一口,回眸一笑,“要不,收我进男队怎么样?”
她回眸时浅浅的笑容似乎有一种魅惑的魔力,叶山和根武谷都看得愣了,根武谷讪讪地说你这样的肌ròu和我们一起打球会受伤的。细川泉哈哈一笑说只是开玩笑而已。
实渕想,她或许只是美得太危险了,她过早地懂得了很多东西是不必在乎的,很容易让身边的人感到渺小和敌意。而那些并不在意她的美色的人,反而对此看得很轻。
“你和她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在更衣室里,叶山好奇地问实渕。
“是挺熟的。”实渕答道。
“哦!难不成……”叶山挤眉弄眼地笑起来。
“你要说什么?”实渕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我要是对她有什么想法,会等到现在?”叶山吐了吐舌头,不曾想实渕一个人继续说了下去。
“我只是,觉得不能让她再一个人……太孤单了。”实渕背对着他,淡淡地说。
放学的时候细川泉照例去收发室取信,实渕倒是见怪不怪了,顺路一起的叶山好奇地问:“这个年代了,还有人写信啊?”
“啊,的确是只有某个作风老派的小少爷gān得出的事qíng。”细川泉把信放进包里,闻言轻轻地笑起来,叶山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未想过细川泉的眼睛里,能散发出这样温柔而欢喜的光。她在那一刻想起了谁呢?叶山当然一无所知。他也不会知道一年后自己也将成为这个人麾下的一员。
“那个……是恋人吗?”叶山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恋人?嗯……”细川泉想了一想,忽然将手指竖在唇边,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秘密哦!”
叶山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是很懂女孩子的话,到底该作何理解。
细川泉坚决不肯寄宿,反正也拿得出这些钱,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小的屋子,实渕是寄宿的,但每天总要把她送回家再回学校。他是个责任心很qiáng又懂得照顾女士的人,总觉得细川泉是因为他才千里迢迢跑到京都来的,他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尽管细川泉总是嗤笑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小鬼。
她的确是那种扔到哪里都能活下去并且活得不错的人。这当然是个优点了,但在这种年龄具有这种优点的人,往往不大令人羡慕。
细川泉坐在地上拆信。牛皮纸的信封,字迹挺秀,让她往往不好意思bào力破拆。不过大概也拆不了几封了,她想,他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了。裁纸刀划开一条口子,一样东西首先落了出来——
是一枚衬衫纽扣。
作者有话要说: Walk of Shame,来自Charlotte Tilbury,我果然很喜欢豆沙红。
衬衫的第二枚纽扣,很烂俗的梗。
时间线可能被我吃了。
我是怎么飘移到这种傻白甜画风的???
☆、Fearless Red
赤司征十郎在她走后,偶尔也会去光顾游魂街深处,那家小小的晓之屋。
那里的世界原本是他一辈子或许都不会涉足的。如果那一天他没有踏入这条小街,如果那一天没有人对他骚扰,如果那一天他没有穿着帝光的制服,如果那一天她没有恰好经过。他还是原来那个赤司征十郎,大约永远不会知道细川泉的存在的,赤司征十郎。
命运有点任xing,但他并不讨厌。
Re还是整天嗜酒如命,总来串门的Johny仍然兴致勃勃地谈论他的永动机,顶替她的歌手Lucia长了一张英日混血的天使面容,见谁都过于热qíng地叫着Baby。新的旧的酒客,醒的醉的路人,依旧每夜游dàng在这幽暗里。
Re不卖他酒,也不赶他走,尽管他们往往也并不说什么话。
“Baby you are so cute! Still a/vailable?”Lucia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像见了投食的鸽子一样飞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