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妃心里自是不好受,她没法给顺贵妃解释,只好道:“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命里注定没有子女吧。”
顺贵妃见她仿佛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这两口子之间必定有什么事,只是外人不知道。作为北王妃的娘家人,顺贵妃自然希望她富贵双全,一世安好。只是自己也是个局外人,劝不了更多的也只好罢了。
北王妃在撷芳殿住了几日,想着给顺贵妃添麻烦,又怕顺贵妃看出来些什么。好在后面事qíng不是那么多了,因此也回王府去住。
太后的丧事自然是风光热闹,排场不用说。在这场丧礼上,有个人居然倒了霉,那人不是别人,就是恒亲王世珩。不过出了小疏漏,就被皇帝揪住不放,为此还罚了半年的俸禄。敬贵妃为了儿子求qíng,哪知皇帝铁了心想要治一治老六一党,所以并不见任何替世珩求qíng之人。
世珩的突然失势对于皇长子世瑾来说,还真算得上个好消息。想着他是长子,却处处要低这个弟弟一头。不就是因为自己出身低微么,母妃娘家没权没势。自己是长子又有什么用,这些年来一直被弟弟们压制着,甚至连世瑛也比他还qiáng,还得了亲王的封。
世瑾心想总算是看到了希望,每日晨昏定省,十分的勤谨,在皇帝面前也处处讨好。
这日下午无事,世瑾又找到了水溶,和他畅谈了好一阵,大意是想让水溶出面帮他一把。水溶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淡,世瑾有些窝火:“当初封了四个异姓王,算是无上的恩典了,爵位还给世袭,难道到了你这里就不想给朝廷效力么?”
水溶道:“恪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水家也是立了不少的功劳,现在传到了我身上,尽力维护着我们水家的荣誉,怎么会不肯替朝廷效力。殿下这么说,我水溶承受不起。”
世瑾索xing开门见山的说:“这样我直说了吧,以前你是跟着老六办事的。现在父皇正在冷遇他,不如你跟着我做几件大事吧。你放心,以后跑不了的荣华富贵。”
水溶抬眼看了世瑾一眼,明白他的心思,不过他够沉稳,脸上的神qíng依旧淡淡的:“殿下这话我有些不明白。”
世瑾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跟着我混吧。老六能许你的好处,我也能许。还能承诺比他更好。”
水溶沉吟了半晌,方问道:“殿下要我怎么做呢?”
世瑾举杯笑道:“很简单呀,你还记得当初老三的事吧。这件事我知道北王也有牵扯,也不敢怎么劳烦北王,老三的事北王算是立了功,此回北王照着做就好。”
水溶暗忖,两回事怎么可能当做一码事,世琅的事一点也不简单,再说牵扯那么广。世珩的事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再拿这件事做筏子,想灭一灭他们的气焰而已。水溶不想在人前如何的风光荣耀,不过维护好他身边的人,护得府里人的周全。水溶饮了两口茶,缓缓说道:“大殿下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请大殿下回去吧。您这样让我很为难。”
世瑾见水溶不痛快,心里憋着火:“过来和你说两句那是瞧得上你的意思,亏得朝中那些不明就里的人还说你好。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呀,真不知好歹。算了,指望不上,我也不想求了,走就走,以后可别后悔。”
水溶别过脸去,不想再理会,让孟一去送送。世瑾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水溶心中有些怏怏不快,孟一送客后回来与水溶商议道:“只怕恪王心里不舒服,王爷要受什么气。”
水溶道:“他还是有些认不清,我能说什么好呢。这事gān系重大,我不想牵扯进去,不然这府里以后再无宁日。如今先走一步看一步。”
孟一笑道:“到底王爷是个稳妥的人。”
水溶苦笑了一声:“不稳妥又能怎样,我是没出息。只怕水家的祖宗也会怪罪,我还真是个软弱的人。不过做事得有原则,恒王那里虽然我也没得什么好处,不过他对我也不算坏。他还没有倒,我若是赶着落井下石的话,总有一天会砸了自己的脚。”
孟一点点头:“是这么回事,王爷的决定是正确的。王爷不用想得太多。”
水溶道:“我有些困了,先去休息一会儿。你没什么事先回去吧。”
孟一便起身来:“那好,小的先告退。王爷有什么事让人传句话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