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抬起脚来便照着她身上踢了一腿,愠怒道:“到现在为止,你还认为我是冤枉你的。上面的生辰八字写的是谁的,难道当我是傻子?昔日里你唆使自己的丫鬟放出谣言来,几乎将王妃给气走,难道你给忘了。这些账我都给你记着呢,这次又不安好心,是不是想连同我也给咒死了,你才如愿?!”
南晴又赶着磕头,哭泣道:“王爷,王爷……为何就说是我弄的,也不知是谁和王妃有仇,犯不着害她。说不定是王妃在外面与人结了仇,才下这样的诅咒。”南晴心想打死也不能认呀,不然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还得在府里继续过下去,她还得替自己谋划未来,不能就这样完了。
“罢!我不说个明白,看来你是不会招认了。要不是孟一跑来和我说,有个四处骗人钱财,装神弄鬼的老道婆给捉了,我压根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丑事。从那老道婆那里收出了这些东西,还有这个!”说着便将一张叠得好好的借据扔给了南晴,上面还有她的印章,如今铁证如山,那里还有什么抵赖的地方。
南晴只是哭,却又不敢开口认下。绣衣已是惶恐不安,暗暗的拉了拉南晴的衣裳,低声说了句:“主子,你和王爷、王妃赔个不是吧,以后还得过日子。”
“放屁!往日里你们是怎么教唆我,怎么使坏的,又是怎么帮着出主意,别一个个和无事人一样。”南晴气红了眼,便也口不择言,有些失去理智了。
坐在一旁的黛玉已是愣住了,她知道南晴心里和自己过意不去,没想到她心中却是有这样大的仇恨,以至于要来行这些魇镇之术,此事和她相关,然却又不好劝。水溶发了火,岂是轻易就能罢手。
“你还是不肯认,我就让人将你jiāo到官府去,得吃点苦头,等人问你罪过吧。”又一面叫人将南晴给架去官府。
南晴qíng知大势已去,苦苦央求道:“王爷,王爷,原是我的错,王爷放妾身一条生路吧。王爷我还曾怀过你的孩子,难道你都忘了么,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哪,哪里有将一家人往死里bī的。”
水溶很是焦躁,觉得跟前这个丰壮大嗓门的女人很是碍眼。
南晴抽泣一阵子,突然整个人便往后栽下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倒把屋里人给惊了一跳,水溶却不为所动,急忙说:“快快将她给拖走。”
便有几个粗使婆子将南晴给抬下去了,黛玉见不好收场,闹得如此之大,又忙人去传太医进府来给南晴诊治,倘或真闹出什么事来,不就伤了和气么。
不管是朝中的事,还是家里的事都让水溶觉得闹心。
没过多久,宫中又派了个小太监来请水溶进宫,说是皇上有事相问。水溶自然不敢迟疑,匆匆的换了衣裳便去了。
黛玉只得遣了紫苹去桃叶居那边打听消息,太医来诊过脉方说:“不要紧,或是qíng绪激动,有些急火攻心,只要静养就好。”
黛玉听后才放下心来,一人静下来时,她想南晴为何如此对她,定是因为自己抢走了水溶的怜爱。按理说,大户人家哪里没有几房姬妾的事,自从水溶和她说过两人之间不会在有别人,她仿佛更加患得患失起来。在面对这些关系时更加小心翼翼,又添了几分敏感。不知怎的便想起那日宝钗来和她说的话,黛玉有些烦闷。当时羞愤难当,如今想来却平静了许多。
水溶回来时,也没开口问南晴的qíng况,还是黛玉说了:“侧妃没什么事,太医说要静养。”
“好,我成全她,让她好好的静养一辈子,从今往后,再也不许她踏出桃叶居半步。”
黛玉拉了拉水溶的袖子忙道:“我也活得好好的,并没受什么委屈病痛,王爷这样的责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重呢?我还嫌轻。让她闭门思过去吧。打起当家人的主意来,就是不可轻恕。要不是因为她伺候过母妃几年,早就将她赶出去了。悄悄的将公中账上的钱挪用出去,gān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些什么本事。”水溶只要一想到有人针对黛玉使坏,心里就万分的不安。于是又柔和了几分与黛玉说:“这事就这样说定了,你也不用多言,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你。”
黛玉点点头,揽着他的胳膊说:“皇上又诏了你去,有什么要紧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