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原顿时浑身僵硬,本就不怎么灵活的脑袋更是石化了。
“你你你你……”你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降谷已经站直腰gān,说:“看你脸色不好,我还以为你发烧了,不过你体温还算正常。”
荻原炸了,“区区一名助理别随便动手动脚的好吗!”
降谷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为什么?我只是给你量烧而已啊。”
荻原彻底不想说话了。
片场附近有一家咖啡店的早餐不错,荻原进店去买早餐的时候,降谷和他的同僚则在车上碰头。
荻原买好烤得香喷喷的可颂、清慡的沙拉,还有一杯美式咖啡,正要找位置的时候,发现有一道背影分外眼熟。
荻原走过去一看,果然是熟人。她立刻放下餐盘,笑眯眯的说:“真是巧遇,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迹部君吗?你家的女仆佣人空运食材进口咖啡豆呢,怎么能见到你在这里?”
迹部放下咖啡杯,英俊的脸蛋从英文报纸后露出“一大早就撞见鬼”的不吉表qíng,说:“我大学毕业后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如今一个人住,你有什么意见吗?”
“也是,一把年纪还住家里,就算是迹部君也会被人误会成妈宝男,很难jiāo到女朋友。”
迹部想起上次在停车场里,这人随便从车上拉下一人,随便的介绍,对方还接上话了,竟然真是荻原的男朋友,没有比这更不靠谱的事qíng了。他不禁说:“你现在张口闭口都是这些,未必婚期近了?”
荻原:“???”
婚期?什么鬼?
荻原满头满脸都是问号,跟不上迹部的发言。
迹部看她这呆头愣脑的样子就一阵烦躁,不禁敲了敲桌子,扬声说:“上次你不是给我介绍你男朋友了吗,我看对方对你挺上心的。”
荻原仍然:“?????”
这次问号还多了几个,恨不得溢出脑门。
迹部都要搞不懂荻原怎么回事了。然而他的脑袋可不是某个木鱼脑袋,迹部微微皱眉,略一沉思,就捋清楚思路。
和某个撒谎之后忘记圆谎的蠢货不同,迹部这下知道,那不知所云从随便一辆车上拖下的随便一个人,还真只是配合她演出的路人。
就为了争这么一口气……
迹部恨不得拿鼻孔看她,“荻原,就你这个记xing,下次骗人不如先写个便利贴贴自己脑门上随时提醒自己。”
荻原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可是,贴自己脑门上就看不到了呀!”
迹部:“……”
以语境为利器的嘲讽被qiáng大的粗神经打败,迹部只好和她说正事。作为出品人,虽然只是投钱了的那种,但迹部比荻原更早知道了荻原下一部戏的对手演员是谁。
这是荻原首次担当主演的剧,男主角更是她同事务所的前辈。
迹部说:“是仁王雅治。”
“噗!咳咳咳咳咳……”荻原一口咖啡差点被梗死。
“你下部戏的对手演员,是仁王雅治。”
“天呀!!”荻原抱头惨叫。
荻原和仁王本来是同龄人,不过仁王入行比她早得多,所以是前辈。同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荻原对仁王非常苦手,基本仁王往东,她绝对往西。
然而仁王雅治在圈中的江湖地位,甩十个荻原都有多的,同荻原不同,人家从出道开始就是备受瞩目的新星,以至于荻原所在的事务所,一直被人说成为“一人事务所”,也就是除了仁王雅治以外,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艺人。
荻原忍不住诽腹:“原来仁王·前·辈还在演戏吗,这个已婚男士能退出娱乐圈好好回家相妻教子吗?”
“他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迹部探查到。
荻原咬牙切齿,“他极大程度地折磨了我脆弱的内心,比大学我们‘jiāo往’的时候,我对你做的还要过分很多倍……”
迹部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大学的时候,想起来觉得很近,又觉得很遥远。
有些话堆在心里当时没有机会说,迹部不是喜欢绕弯子的xing格,想了想,还是决定挑明。
“当时我和你jiāo往不仅仅因为桥牌打赌输给你了,其实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喜欢你的,荻原。”迹部望向荻原,认真说到,他的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