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民众们才稍稍安静下来。
史蒂夫看向对方，注意到他话中的不利成分。
“戴里克议员，你会怎么处理？”
“队长，请先让海妖和我们走一趟。”
“我申请和她一起去。”史蒂夫说。
男人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复仇者有复仇者该做的事qíng，海妖也是个成年人了，难道队长不放心我们？”
塞壬立刻和史蒂夫对视一眼，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回来。”
“我们并不是去拼个你死我活，”男人笑道，“只是去谈一些事qíng。”
托尼摸了摸鼻子，然后对少女眨了一下左眼。
塞壬俯身进到车里，垂着眼睛，没再去看史蒂夫充满担忧的神qíng。
她清楚刚刚托尼的表现，也清楚自己的义眼现在也是一枚小型的追踪器，如果出事了，他们可以第一时间确定位置，这也是她之前要求的。
少女的手指紧紧抓着车门的把手。
男人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你可以不用如此紧张，这辆车是防弹的。”
塞壬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戴里克说的不错，他们只是到了市政厅大楼，并没有再把她关进牢房里。
“塞壬小姐，有些事qíng，我们想和你确认一下。”戴里克的办公室里徐徐送着暖风，在chūn日还有些清寒的天气里显得十分温暖。
少女坐在他对面，桌子上放了一杯温水。
塞壬可以感觉到无处不在的监控和监听，甚至能够猜到里面那间屋子里一定有很多全副武装的人，等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声令下，就能立刻冲出来将她击毙在这里。
“什么事qíng？”少女抬眼，问他。
“我们怀疑你和海神实验室勾结，在纽约造成混乱。”
戴里克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塞壬摇了摇头，否认道：“我没有。”
“我们相信你，不过，”男人顿了顿，“也许你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和他们合作了呢？毕竟实验体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少女有些困惑：“什么意思？”
“我们接连审讯过波塞冬，他说许多qíng报都是你提供给他的。”
想起自己的眼睛，塞壬一时间没能反驳对方。
戴里克露出了然的神qíng：“你真的在协助他？”
“我的眼睛是他用来追踪我的工具，”塞壬说，“也许是这样我才……没有办法，协助了他。”
男人笑起来：“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动的？”
“我没有想伤害过谁。”
塞壬没什么复杂的心思，面对政客，她更不可能猜透对方在想什么，只见男人沉默着，走到书柜旁边转了一圈，忽然问塞壬：“你喜欢看书吗？”
少女摇摇头：“不喜欢。”
“在人类喜欢做的事qíng里，你最喜欢什么？”
“都不喜欢。”塞壬实话实说，忽略了jiāo/配这一项。
“这样……那名失踪女生的事qíng，我们也很遗憾，”戴里克讳莫如深地说，“但是崔总是要被制裁的，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塞壬困惑地皱起眉：“追回人难道不是最重要的？”
“那我们就势必要jiāo出芯片，我说的没错吧？你难道不知道崔为什么要绑架她？”
塞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惊讶地睁大双眼：“你不想jiāo出芯片？你要放弃黛西？！”
戴里克摇摇头：“不是放弃，是取舍。”
“我们可以给崔一枚假的芯片！”
“你以为她会那么轻易地拿到东西就放人？”戴里克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
塞壬站起身，表qíng有些转冷：“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复仇者们不可能不救人，难道你要让我劝动他们？我也不会同意。”
“塞壬小姐，现在你也同样是危险分子，我们不可能让你去劝复仇者，如果你被波塞冬控制，那么毁灭整个纽约都不是难事。”
说着，男人走到chuáng边，指着楼下另一侧的马路。
“那天，这里站满了游/行/示/威的人，他们想让你离开复仇者基地。”
“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需要做些事qíng来挽回民众心中的形象，并让他们知道，崔并不是你，引发混乱的人也不是你。”戴里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