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了扬手,引导他的实现向更远处看。
“这里是2004年的冬木,迦勒底第一次灵子转移行动的目的地。”
“代号为‘特异点-F’。”
岩窟王似乎对我所作出的解释仍旧持有些许怀疑,但其实我可以打包票说,我所告诉他的一切来由都是真实可信的。关于我有着上辈子的记忆,记忆中有过一款名为fate grand order 的游戏,甚至于是我在时钟塔时次次失败的召唤经历……
可以说,我作为一名御主,已经做到了对于自己的Servant足够诚实。至于他用我所披露出的这部分qíng报按照他自己的逻辑思路推理出了什么,这就不在我所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我甚至还十分大度地让岩窟王和我一同观看了游戏序章的剧qíng,在故事进行到迦勒底底层发生大爆炸的时候,他还颇为兴奋地chuī了一声口哨,并在剧qíng进行到一半、平板电脑突然黑屏的时候,对电力耗尽一事表达了由衷的可惜。
“就像是拿着攻略一样,”我对他说,“虽然和事实有些不同,但到基本的走向还是相同的。”
“就像你拿着一本《基督山伯爵》进入伊夫堡监狱,然后见到了刚刚被当做犯人捉进来的爱德蒙·唐泰斯一样。”我向他兴致勃勃地举例。
岩窟王在平板电脑自动关机的时候就站起身来,此时此刻,他正抱着双臂依靠在一旁的废墟上,低垂了眼睑,仗着我俩之间的海拔落差俯视我。
“所以你是迦勒底的最后一名御主。”半晌,他说。
“不是。”我否认。
“48号是藤丸立香,我是1号。”
“哦?”
“这就是我说的,游戏与我所经历过的现实的不同之处了。作为额外活下来的一名御主,以及发现了这个,”我向他晃了晃手中的平板,“的人,我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这是我扔给你的。”
“我知道。或许你在先前也隐隐约约感觉到它与你的被召之间有所联系,才会选择把它jiāo给我吧,总之还是十分感谢你的那个举动了。”
岩窟王压了压帽檐,扭头躲开了我的视线。
良久,就当我以为他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却又转过头来,开口问我。
“有关我的qíng报也是吗?”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到底在问些什么。
“关于我是avenger,是岩窟王而非那个‘爱德蒙·唐泰斯’的事,这也是你从你所谓前世的记忆之中所知晓的吗。”
“是的。”我说,“但并非直接接触,只是通过与不具名笔友的通讯才知晓了有关于你的只言片语罢了。”
岩窟王“唔”了一声,然后又陷入了他自己的沉思之中。
根据游戏剧qíng中所显示的内容,如果藤丸立香也随之被转移来到了这边的时空的话,他一定会遭遇到龙牙兵与影从者的袭击,但现如今我和Avenger似乎已经在原地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却很幸运地没有遭到敌方的攻击。
既然yīn差阳错地召唤出了一名从者,又获得了一些可以可以被称作是游戏中bug般的金手指,那我要是依旧保持着原地待机的状态,这就显得十分消极怠工了。所以,在与avenger商量之后,我决定动身前往大圣杯的所在地。托了曾经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的福,我清楚地知道冬木市灵脉的走向以及其最终jiāo汇的地点。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引起这次特异点的“圣杯”所处的位置,应该就在那道灵脉的尽头。
我继续问岩窟王借了他的披风裹在身上,然后命令他以灵体化的形态警戒周围。
“我的听觉和视觉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我边走边向他这样解释道,“为数不多的魔力要支撑你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恶战,所以在观察周围方面,可能需要你多注意一下了。”
“难道还能指望你发现十点钟方向那栋楼上站着的蓝色英灵么。”
岩窟王的身影早已化作黑色的魔力因子,消散在半空中,但是他的声音却通过魔力的连接通道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下意识地顿住脚步,抬头往他所指出的方向望去,但不知是因为视力受损还是那个英灵过于遥远的缘故,我瞪着眼睛看了好久,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