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切开始于一个风平làng静的日子。”汉基先生顿了顿,继续说道。真红没能从他屎一样的表qíng里看出一丝一毫被打断话头的愤怒。
就在这样一个早晨,汉基先生吃过早饭后站在自家门口,抽着一个长长的、超大的木头烟斗,长得都快要碰到他湿漉漉的棕色脚趾头了(真红大喊你有个屁的脚趾头)——这时,在某种奇妙的机缘下,一顶假发从他家门前走过。当汉基先生在那天早上见到一顶淡huáng色的、看上去gāngān净净的假发时,心里根本就没有多想。他眼前的这顶假发被梳成奇怪的分头形状,每一根假发的粗细与颜色都像极了秋天田野里随风晃动的玉米穗,虽然显得有点发白,但却浸满老式的资本主义与富有白右的气息。
“早上好啊!”汉基先生招呼道,而他这话倒也不是客套。假发金闪闪,下水管道亮莹莹。不过,那顶假发却只是望着他。它密密匝匝地向前蓬着,鼓得比一旁死老鼠因为内脏腐烂产生化学气体而凸起的肚子还厉害。
“然后它就袭击了我。”汉基先生不再继续抄袭《霍〇特人》,而是垂下头,褐色的长条状身躯弯成了一个沮丧的形状,“我qiáng撑着锁上家里的门,保护我的妻子与孩子们,然后跌跌撞撞地通过窨井盖跑到垃圾车里……但它袭击了我以后也没有追上来。”
汉基先生说到动qíng处,伸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抬头望向听众们。它发现包括刚才还一脸不慡的真红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副呆若木jī、静如石佛的模样。
“你们怎么了?”汉基先生不解地问道。
“假发啊!”真红忽然爆发出一声大喝,吓了汉基先生一跳:“啥?”
“来不及多说了!我们会在路上告诉你的!”斯坦猛地跳了起来,“汉基先生,快带我们去找那顶假发!距离宵禁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法克,这是怎么回事?”胖子喃喃说道。
此时,他们一行五人一屎,正躲在城市排水系统的一排管道后面。而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感到吃惊。
老鼠、蟑螂……一群下水道的生物聚集在一起,而他们所围绕着的,赫然是一顶正在演讲中的、huáng色发白的假发。
“我们被北方城市来的水包围了。很多水,很大的水,废水。”假发宣布,“它们很糟糕,很脏。随着水而来的还有其他生物,它们很多。他们会抢走本地居民——也就是你们——的工作。”
“吱!吱吱!吱!(They took our JOBs!)”一只老鼠忽然发出了尖锐的鸣叫。很快又有几只老鼠响应:“吱!吱吱吱!(Derr dook er Jeeer!)”“叽叽叽!(Dook errr derrrr!)”
真红看到这里,觉得她再也听不下去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逐渐展现在她眼前:特朗普并不是特朗普。在下水道里演讲的这顶假发,才是真正的特朗普。
她努力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没好气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抓住他。”胖子迅速地下了决定。五人一屎轻手轻脚地压低身体爬远。然后胖子解释道:“我们做一个陷阱,引诱它跑到陷阱里,然后抓住它。”
胖子左顾右盼一番,眼睛忽然一亮,跑到一旁捡起了一个盆子和一根小棍,用绳子绑在小棍上,用小棍把盆子支撑起来。
“你特么捕鸟呢!”真红一惊,“这玩意儿能逮住总统啊?”
“只要有了合适的诱饵,一切皆有可能。”胖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跑到肯尼面前,一伸手:“肯尼公主,我们需要你的假发。”
所有人都盯着胖子,现场陷入了难堪的沉默。
“What!gān嘛这样看着我!你们难道还不懂吗?”胖子一愣,气愤地双眉一竖,“你们没有发现特朗普总统每一任妻子都是留着金色长发或者类似金色的长发的女人吗?他对金色有一种疯狂的喜好!”
肯尼看着胖子。过了一会,他黑着脸扭开了头。
“不给,我花了99美分才买到了这顶假发。”
胖子又是一个飞扑到真红面前,再一次摊开了手。
“给肯尼一美元。”胖子要求道。
“哈?这是你想出的馊主意,要给钱你来给啊!”真红立刻拒绝,“依我看我们打道回府,这种事qíng不是我们能掺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