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舌尖刚碰到洪少秋的手指又忙不迭地收回来,往后跳开半步,顺嘴用上了大哥那句话:“这可是在家里呢啊,别闹。”
洪少秋笑着摆摆手关上了门,季白隐隐约约只听见他说了句睡吧,有点儿懵,这不太像洪少秋的一贯作风啊?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人的险恶用心:洪少秋能不能睡着他不知道,他自己睡不着啊!而且这也不是搂被子能解决的事儿。虽然他俩睡一张chuáng上的时候做不做都像是在打架——如果不做的话,那就主要是睡觉特别不老实的季白单方面殴打洪少秋——但猛地少了这么个活体沙包还真挺别扭的。前两个礼拜回家的时候光觉得没睡好也没太在乎,现在洪少秋就和自己隔着两堵墙,他可算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
季白在chuáng上来回来去地翻了将近半个小时,愤愤坐起来点了根烟,摸到手机又倒回chuáng上给洪少秋发信息。
——睡了吗
回复来得特别快,季白刚按了发送,绿色的小气泡就从手机屏幕下方浮出水面。
——没呢
——你看,我就说你睡不着吧
——嗯,就跟你能睡着似的
季白咧嘴一笑,嘴里斜叼着的烟卷差点滚下来烫着自个儿。
——我当然能睡着了,这都睡醒一觉了
“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季白等了半天,屏幕几乎都要暗下去的时候小气泡再次跳出来,就一个字:
——来
季白咬住嘴里的过滤嘴用舌尖顶了一下,扔下手机开门探出头去左右看看,做贼似的踮着脚摸到客房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洪少秋把门打开冲他笑成个特别好看的一字,身后一盏暖huáng的chuáng头灯映着,就跟自带圣光差不多。
谁说帅不能当饭吃?季白痛定思痛,发现自己晕乎乎地送上门来了,他妈的,这明明是我的主场啊?!
35 别气馁啊,万一梦想实现了呢!
刚才就着螃蟹喝的那几杯huáng酒完全不足以构成酒后乱xing的前提条件,季白深吸了一口气便从刹那的慌乱中抽离出来,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并且十分确定洪少秋也是一样。他迎着暖huáng的灯光往前跨了一大步,两人几乎鼻尖碰着鼻尖,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然后他注意到洪少秋微笑着的眼睛里有点藏得很深的忧虑。
“你让我来,所以我来了,总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吧?”他直截了当地伸手cha进洪少秋的裤子里。那裤子是宽松的系带式,平平无奇的灰色,天冷的时候在家里洗完澡随便穿的,他自己也有一条,最大的优点就是好脱,有时候不脱也行,比如现在。他稍微用点劲攥住那玩意儿再松开,反复了两次就收到了良好效果,硬得像个把手,而且季白也确实打算把它当把手用。洪少秋于是顺从地跟着他到chuáng边去,走得居然不算太láng狈,只是在季白松开手的时候分不清是遗憾还是解脱地长长出了口气。
季白扬扬眉毛,再一次握住洪少秋完全充血勃起的yáng句,舌尖绕着耳廓舔了一道:“没有润滑,要不你先she一回?”他拇指食指拢成个圈儿箍住guī头,大拇指摁着顶上的开口揉搓了两下,洪少秋除了喘得急促点别的倒是都还好,光听说话时那四平八稳的语气还以为是局里开表彰会上台发言呢。
“三儿,这是在你家,别闹啊。”
季白乖乖的哦了一声,但并不撒手,手里这根突突直跳的ròu棒很明显和洪少秋有不同意见,翘得比平时更高,几乎戳到小腹,柱身鼓胀得血管都微凸出来,可惜今天大概用不上。他手腕刚转了一圈,洪少秋已经重重倒回chuáng里,并着大腿想去推开那只使坏的手,态度又不怎么坚决,季白便趁势彻底扯开他裤子拉到膝盖以下,小指灵活又刁钻地搔他会yīn,另一只手发力揉搓了两把大腿根儿,声音压得低低的:“啧,才几天没做,怎么硬成这样?”他无声地笑,不是洪少秋熟悉的盒盒盒盒,只胸腔跟着共振出个熟悉的频率,手上不依不饶地继续弄他,“硬也白硬,今儿该我了,你待会别出声啊。”
洪少秋闭着眼睛喘得更厉害了些:“咱俩平常到底谁声儿大啊,一来劲了就什么都瞎jī巴往外喊那人你认识吗?”
季白盘新核桃似的玩儿他的yīn囊,特别坦dàng:“我声儿大,我瞎jī巴喊,所以今天得我来啊,你在上边我怕控制不住叫得邻居都知道了。”这话说得又直给又骚qíng,洪少秋让他弄得把持不住,没几下就she的他满手都是。季白也一点没糟蹋,全抹在他股fèng里,指尖绕着皱褶捻了两圈,洪少秋喘着搂住了季白肩膀,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要来就快点,小心待会你没等开始就先she裤子里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