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还是找到了。
季白的手指将将碰上去的时候,洪少秋表qíng没变,大腿根却猛烈搐动了一下。季白又摁了几回,带点志得意满的高兴,抽开手指换上了自己的那东西,还挺周到地又问了一句:“你要还手趁现在啊,再晚可就来不及了!”洪少秋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捂着眼睛挥了挥手,季白钳住他的腰冲撞进去,像个被牵到最高点蓄足了力的攻城锤,憋着劲儿把他撞开。
在上面的时候季白进攻xing非常qiáng,按着洪少秋的小腹不让动,连点躲闪的余地都不留给他,一边往深处钉进去一边给他打着,手劲也重,洪少秋喘得厉害,两手捏着季白的大腿不知道该让他慢点还是轻点,最后都压抑成胸腔里的闷哼,眉心拧起川字,顶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又舒展开,闷哼变了音调,是轻飘飘发着抖的叹息。季白gān脆压到他身上去吻他,下身还是动得又快又猛,洪少秋的大腿根撕扯得太开,酸疼得让他恨不得把那块儿切下来丢掉,但另一种快感势不可挡地袭来,和酸疼混在一起,轻飘飘如在云中漫步。他伸手去勾季白的后脖颈,两个人都汗津津的,洪少秋用手掌盖住他脖子,又松开,拇指揉他耳朵尖儿,没用劲,就是一遍一遍捋过去。
季白觉出这人八成是在让着自己,越发不管不顾地折腾,仗着年轻体力好,到底折腾得洪少秋先jiāo代了才肯罢休。倒是没弄在里头,最后快到了的时候季白咬着牙退出来,弄得两人小腹上一片láng藉,紧接着毛茸茸的脑袋就栽到洪少秋胸口去,胡乱揩一把汗,边喘边笑:“cao,慡死了。”
洪少秋嗯了声儿,抬手给他顺两下背心,尽量让自己喘得平静些才开口:“这回满意了?”
“诶我说,下回还是你来吧,”季白从他身上滚下去,四仰八叉瘫平在他身边儿,“公平合理,一人一次,我也不占你便宜。”
“要不你让我多占点便宜?我还真不在乎。”洪少秋推他肩膀,“往那边点。”
季白懒洋洋挪了能有两寸远,顺手一拍洪少秋大腿,清脆响亮的呱唧一声:“别他妈净想美事了啊,占便宜没够不是共 产 党 的好gān部。”
洪少秋伸手在自己腰上揉了几下,特别艰辛地从chuáng边磨蹭下去,抻了抻腰腿往浴室走:“我待会儿得去预审,你来吗?”
“不去,你们国安水太深……”季白想了想,到底好奇心占了上风,一骨碌从chuáng上爬起来,跟到浴室门口去,“内什么,我警校的时候预审成绩可好了。”
洪少秋正拎着花洒冲自个儿呢,点点头:“那行,我这边大概人手也不够。”
门口有人敲门,非常规矩的三下,季白顿了顿,抄起洪少秋的匕首两步闪到门边贴墙站好,神经绷起来,随时可以给进门的不速之客冷不防来上一下子。他等了半天,又是三下敲门声,然后就没动静了,过了一两分钟,屋里的电话炸响起来,季白攥着刀的手明显一紧。洪少秋围着浴巾满不在乎地瞥了季白一眼,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就挂了,径直走到门边扭开把手走出去,又托着一叠gān净衣服回来,塞进季白怀里,口气带点揶揄:“刚才看你勇于和领导jiāo流的劲头,不像是个胆小的人啊?”
“你们国安吧……”
洪少秋打断他:“少地图pào啊,我们国安怎么了,信不信回头我把你调国安来,就搁我手底下gān内勤,天天扫地擦桌子整理资料。哦,刚才看你作风问题说的那么溜,我的心得体会也归你负责写,怎么样?”
“以权谋私,公器私用,”季白嘟囔了两句转开话题,“我待会负责审谁啊?总要给我看看案卷吧。”
“不用,案卷我都记着呢,”洪少秋从他怀里的衣服里挑出件衬衫来,“我审,你给我做笔录就行。”
19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
跟着洪少秋做了六个多小时的笔录,审了七八个人,季白才算是摸到一点事qíng的来龙去脉,越想越觉得心惊胆跳,这里头的事比他想的还要乱。刚才这几个人里,有的负责把观点激进的男人走陆路送到中东,有的负责把这些在海外受过训练、有组织有纪律还见过血的“中坚力量”再偷渡回境内,有的负责在国内控制住他们的家人以防反水,有的负责从管理不严的私人矿山偷买雷管炸药,有的则专jīng把这些爆炸物做成各种容易携带威力巨大的“包裹”,还有一些人正在被洗脑成随时可以把包裹绑在自己身上引爆的人弹——这是个规模庞大分工明确的恐 怖组织,而且只怕露出水面的还只是冰山一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