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_作者: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44)

  他想独占这个湖。

  33 才好上,亲嘴儿这事哪有个够啊

  季白反手摸了一把后腰上的láng藉,他还没缓过来,身上软得厉害,gān脆在桌子上又趴了一两分钟。洪少秋从裤兜里变出包纸巾给他前后收拾gān净,细致得跟伺候祖宗似的,他也心安理得地受着。等擦抹完了起来动动胳膊腿觉得没什么大事,季白眼角耷拉着点了根烟,并不看洪少秋,有点虚张声势的不耐烦:“见好就收啊,cao也cao完了,不走还等着我请你吃晚饭是怎么着?”

  他眼睛生得圆,平常看人的时候就显得真诚单纯,眼角微微垂下来是思考,或者为难,哪怕俩人刚认识他冲洪少秋耍横的时候也从没像现在这样,不高兴明摆在脸上,还带着点心灰意冷的意思。洪少秋伸手去捏他下巴,季白偏头想躲,犹豫了一下,还是被洪少秋捏住,硬生生给扭回来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怎么了?这是嫌弃我不该来?”

  季白不吭气,闷头抽烟,洪少秋大拇指在他嘴唇上蹭过去,挪到嘴角的时候往上轻轻扯成个近似微笑的角度:“说话,平常你不是话挺密的吗。”他想到一种可能xing,gān脆把季白嘴里的烟拽下来自己抽了一口,“还是说你怕你哥知道了打你?”

  “要打那也是打你啊,还得是往死里打那种,怕了吧?”季白龇了下牙,洪少秋没看出凶来,只觉得可爱,嘴里的烟还没吐完就吻了过去,季白这回没躲,搂着洪少秋的脖子好好亲了一回,舌尖送到他嘴里去,主动勾着洪少秋的舌头缠在一起。

  “那就打呗……”洪少秋手托在他屁股上,俩人亲到那点尼古丁的苦味都散了才意犹未尽地分开,“打我个半死也算值了——诶这什么烟?”

  指间那根烟没有任何标识,过滤嘴长到占了整根烟的一小半,烟丝金huáng芳醇,洪少秋烟龄很有些年头了,这么够劲又不辣嗓子的也就抽过一回而已,还是沾了别人的光。那时候他比现在的季白还小好些,是个才进国安的生瓜蛋子,只有在门口执勤的份,半夜的时候首长的大秘出来抽烟,也分了他一根。

  问题在于,那位的级别……洪少秋又抽了一口,烟叼在嘴上,俩手把刚才往前挪了半尺的办公桌拖回原处,重新翻开前头几张被抓得起了皱的报告递给季白:“先把这个签了。”

  季白低头签在最后一页,手上力道没控制好,笔尖几乎要把纸给划破,签完了又翻抽屉去找印台,自觉在签名上捺了个鲜红的手印——审犯人录口供的时候也是这套程序,他习惯了。洪少秋弹掉最后一截烟灰,把烟头往地下一扔,踩上去重重碾了一脚,抱着季白的腰犯浑:“我不管你爹是谁,官有多大,我认识的是季三儿,睡的也是季三儿,和别人没关系——好我说完了,该你说了,愁什么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了哥哥不是还比你高那么点儿嘛,我给你顶着。”

  “说得轻巧,”季白拍拍他勒在自己腰上的手,“我哥知道了最多打你一顿,哦,两顿,我有两个哥哥。要是老头子知道了,”他停了停,不怎么qíng愿地说下去,“大概得一枪崩了你,再反手崩了我,谁先谁后不一定,但估计咱俩得死一块儿。”

  “那不行啊,咱俩还得为建设祖国至少奋斗五十年呢。”洪少秋蹭着他的屁股,言外之意昭然若揭,“再说不审就毙也不符合依法治国的政策啊。合着你家老爷子是个bào君,就没人揭竿而起反抗qiáng权什么的?”

  “什么bào君,那是我爸。”季白掰胳膊,“热,办公室空调不好,你撒开。”

  “好容易抱上大粗腿了,一撒手你跑了我上哪儿找人去。”洪少秋去亲他脸颊,“我说真的,你调国安来吧,我想办法弄个编制。这案子完了我最多能在云南待一礼拜,我们纪律严,一集中两三个月不让联系外人是常事,内什么……我想多跟你待着。”

  这大概是洪少秋说过最近似于“我爱你”的话了,说完自己都有点牙根酸得直哆嗦。季白心里忽如其来地软了一下,余光里洪少秋的眼睛十分坚定,虹膜上满满地映着个小小的人影,那是自己。

  “要是咱俩没有结果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怎么会没有结果,努力过了肯定有,但结果好坏就不一定了。最好的结果呢,老爷子被咱俩一番真qíng打动,我跟着季三公子吃香喝辣,火箭式升官,等于少奋斗二十年,不,三十年。”洪少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说到最后自己都绷不住要乐,季白gān脆盒盒盒地踢他脚踝小腿,洪少秋美滋滋吧嗒嘴,“啊,前途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