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戏的时间在季白看来未免有些太长了,也太过分了,他有那么两三次觉得自己大概要被几根手指玩儿出来,但洪少秋控场能力不凡,让他一直保持在那个临界点附近,又没有真的登顶,整个身体都绷紧了期待着。季白控制不了自己喉咙里发出带着渴望的声音,两条腿先是敞开,后来又忍不住合拢,最后被洪少秋扯着脚踝拉成最大的角度。他甚至没有脱掉他的内裤,只是把它往旁边使劲扯了扯,好完全露出吸吮着手指的开口,然后他就用别的东西代替手指深深戳刺进去。
“cao,小别胜新婚果然有道理,”事后烟的时候洪少秋揉着季白的屁股感叹,没过一会儿又开始不老实,“敢qíng出差也能提高xing/生活质量——现在心不慌了吧。”
季白闭着眼睛笑骂:“滚蛋,你以为你速效救心丸啊。”
8 When men flirt,they also work
第二天洪少秋准点起chuáng上班,而季白请了假,病假。昨天晚上洪少秋和他商量好了,最好至少有一个人保持比较灵活机动的状态,不管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别的什么yīn谋。洪少秋则尽量在案子里cha一脚进去,好获得更多的第一手资料。九局在分工上主管国内事务,外jiāo人员里有没有qíng报人员通常他们是涉及不到的,至于驻使馆武官那就更不归国安管,从选拔到训练、派出都由总参三部经手,洪少秋这边很可能负责的是国内下线的控制和逮捕,所以现在除了几个名字之外季白手里什么都没有。
“白天打算gān吗去?我把车留给你,手套箱里有几张通行证,一般qíng况下都能对付过关。”洪少秋衬衫西裤都穿利索了,背对着chuáng站在衣柜前边挑领带,选了条斜纹的对着镜子比划一下,手指灵活地把领带绕成结之后转过来给季白打预防针,“不管什么qíng况,别冲动,也别他妈犯犟,听见没有,天子脚下不是好玩儿的。”
“无非就是警察那一套呗,列关系人,摸排,盯梢,没什么新鲜的,”季白嘴角那根烟马上要烧到尽头,他懒得再打一回火,直接从烟盒里抽了根新的续上,抽一口,对着顶棚吐出个烟圈来,“时间动机挨个排除,至少能缩小点范围,我不信世上真会有天衣无fèng的事儿。”
洪少秋已经收拾完了自己,感觉特别良好地冲季白勾勾手指头:“你男人要上班去了,不亲一个你说合适吗。”
季白躺在chuáng上没动地儿,冲他伸出中指。洪少秋一边说“反了你了”一边乐,到底薅着季白实实在在吻了半分多钟,手也没闲着,扣住季白的手往他光/luǒ的下身摸过去,浓密的毛发深处还残留着滑腻的气味和触觉,足够让两个人回忆起点什么。季白嘴角危险地勾起来点,抬手不轻不重地拧了把洪少秋的大腿根,刚要说话,洪少秋特别敏捷地抓起手机后退两步挥了挥手:“全队上下好几十口子还等着呢,我上班去了,三儿回见啊。”季白笑着骂了个cao,心想领导就是领导,明明挺怂的一事儿也能gān得这么行云流水,要不然让他至少旷工小半天也挺好的。
他出门的时候没开洪少秋那辆大切,而是用假身份证临时租了辆半新不旧的奥迪A6。这套证件也是洪少秋车里的,就压在特别通行证上头,生怕季白看不见,从身份证驾驶证到银行卡手机sim卡一应俱全,几乎等于一个完整的新身份,连照片上的人相貌都和季白至少有五分像。最难得的是,某种意义上这套证件也可以说是真的:租车的身份证要登记上传有关部门备案,既然租车不在话下,别的也不会有问题。看这架势洪少秋大概早就有所准备?季白在心里往这人脑门上贴了老谋深算几个字。不过也可能是临时搞了这么一套,那从头到尾最多不过是两三天时间,需要动用的人脉关系就更多,季白摸摸鼻子,把这份人qíng果断记在了老大头上。
再出名的律师事务所也会有刚拿到从业资格、不知深浅的新手律师,季白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这么一位,说自己要打经济纠纷的官司,但只知道对方的名字,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住址,现在无法立案。年轻律师表示可以去公安机关查询,不过需要签一份代理合同。季白像个真正的生意人似的考虑良久,又就代理费的比例磋商了几个来回,最后和踌躇满志的律师一起去了最近的派出所。有了律师从业资格证和委托函,查几个户籍资料还是很快的,从派出所出来季白直接跟律师握手告别,把之前只接得到离婚官司的年轻律师弄懵了,呆呆地问:“您……不去银行?账户保全呢,不做了?”季白摇摇头,笑道:“对方想必不会傻到把钱放在自己名下,这道程序省了也无妨。”律师虽然觉得有哪儿不对,但没有深究——当事人自己都不怕损失,他大可不必替人cao那个心。